院子里,萧翊终于忍不住捂住肚子,笑得胃疼。
这傻瓜怎么这么好骗?
而屋子里,沈流光心被揪起,不放心地打开窗,已经想象到了容王殿下脱光衣服,不惧严寒,趴在冰上的感人肺腑的画面。
不远处,萧翊从容地凿着冰,轻轻松松就把冰凿了个大窟窿,挽起袖子,探进去一捞,没几下就捉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沈流光:“……”
萧翊回头,朝窗的方向恶劣一笑。
沈流光仍在石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后,嘴角抽了抽。
容王殿下心情愉悦地带着胜利品归来,一进门就承受了一顿惨绝人寰的挠痒痒。
沈流光气呼呼地使劲挠人胳肢窝。
萧翊捉着鱼,凑过去吓人。
真当我什么都怕吗!沈流光感觉倍受侮辱,挺着胸膛没有躲。
萧翊快速凑过去,在人嘴角啄了一下。
沈流光:“我!”
萧翊又啄了一下,眼里含笑:“傻瓜。”
从来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沈流光愤愤磨牙。
“饿不饿?”萧翊凑近人。
以为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抚平你给我带来的伤害?沈流光扭头,不想理人。
“给你做鱼汤,”萧翊揉了一把人脑袋,“很快就好。”
沈流光咽了咽口水,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萧翊低笑,又捉着鱼去吓人。
沈流光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我可是你刚过门的新媳fù!”
新媳fù一般都温柔娇弱,哪里经得起吓?万一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沈流光眼睛一蹬:“再闹散伙!”
萧翊:“……别人都是从跪搓衣板循序渐进地过渡到散伙,哪有一开始就这样?”
沈流光:“你再说!”
容王殿下果断闭嘴,并且识趣地将手里的鱼扔进水里,手举至头顶。
沈流光背着手,慢慢走近人,轻咳了一声:“别怕,你家王妃有多温柔大方你不知道?”
萧翊:“……”
沈流光温柔道:“那别愣着了,做汤吧,吃完饭把碗刷了。”
没错,家庭地位一点儿也不平等。
萧翊从水桶里拿出活碰乱跳的鱼,放到案板上。
鱼一下子跳得老高。
沈流光也跳得老高,吓得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萧翊处理着鱼,好半天没察觉到小东西的动静。扭头一看,只见他家的胆小鬼把头埋在被窝里,屁股撅得高高的。
萧翊嘴角不自觉上扬,眼里全是宠溺。
中午吃的是热乎乎的大米,配上鲜美的鱼汤,小日子过得特别惬意。
屋外飘着雪,屋内暖烘烘的,让人想一个冬天都赖在被窝里。
沈流光吃得很撑,懒懒地靠在人肩膀上,任由人给自己揉肚肚。
沈流光倚着人胳膊,突然垂眼发现了什么,脸色一变:“等等!”
萧翊被人的表情唬住,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沈流光认真地盯着人的衣裳:“你衣服好像破了个大洞!”
萧翊顺着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袖子处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一个口子。
“我来!”沈流光搓搓手,自告奋勇,“我替你缝好。”
萧翊:“……你还会缝衣服?”
“那是。”沈流光冲人得意地扬扬眉。
最后容王殿下穿的针、引的线,沈流光亲自cāo针,屏气凝神,神情专注。
房间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萧翊看着人严肃的表情,莫名地有些发怵。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