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狩的日子选在了初冬,倒还不至于让人空手而归。
猎场外放着漏壶,壶里的沙慢慢下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李越在帐子里待了一会儿,待时辰快到之时才出来。他望着猎场的出口,一言不发,神色略有些紧张,也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慌。
“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后有一人骑马率先从猎场内出来了。来人竟然是严礼!
李越看了一眼漏壶,距离一个时辰大概只剩一炷香的功夫了,此时猎场内又有人冲了出来,分别是一个棕衣青年和一个黑衣青年。
“沈喧怎么还没出来?”李越低声问身边的人。
“别急,再等等。”赵寻低声道。
又过了片刻,眼见漏壶里的沙快要漏尽的时候,猎场里又冲出一个人,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是潘文斌。
漏壶里的沙子漏尽,随后便有人上前开始清点众人的猎物。李越望着猎场出口的方向,心里那丝不安继续加重。这时有人来报,规定时间内回来的人中,潘文斌的猎物数量最多,所以潘文斌拿到了头彩。
众人纷纷或虚情假意或敷衍了事的恭喜对方,潘文斌勾唇笑了笑,表情十足的桀骜。
这时突然又传来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又有一人骑马而出,正是陈子明。而陈子明肩上还扛着一个人,李越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人是沈喧。
第46章
沈喧突然受伤昏迷,气氛骤然便冷了下来。
李越与沈喧素来jiāo好,自然是无心再应对外头的事儿,草草安抚了一番,便去了帐内。
大夫过来之后检查了一番,沈喧的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昏迷不醒。而后大夫又替沈喧号了脉,只是一时之间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怎么好端端的,沈喧突然会落马?”李越问道。
陈子明忙道:“回陛下,沈大人是无意间撞上了树枝,被树枝刮下了马背,没想到磕到了脑袋,所以当时便昏倒了。”
沈喧是陈子明带回来的,所以在大夫得出结论前,他只能留在此处。而李越看着他的目光显然带着些探究和怀疑,不过陈子明自始至终都很从容,目光也十分坦然。
大夫号完脉,又查看了一番,这才朝李越复命。
“如何?”李越急忙问道。
“回陛下,沈侍郎确实是磕到了脑袋,受了些许震dàng,不过暂时还无法判断是否严重,要等他醒来之后才行。”大夫道。
磕到脑袋,伤不在表面,如今沈喧又昏迷不醒,一时之间的确是无从判断。李越闻言只好让人好生守着,但面上却依旧愁云密布,显然是放心不下。
赵寻亲自送大夫去门口,而后回身看了一眼帐内,见没人跟出来,这才悄声问话。
“沈侍郎磕到了头,是不是近期都不能再骑马了?”赵寻问道。
大夫忙道:“最好是要静养,无论醒来后有无异状,都不可再大意,毕竟是磕到了脑袋,不是别的地方。”
赵寻闻言便谢过了大夫,而后立在帐外思忖了片刻,只觉得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沈喧伤的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帐内,李越心里烦躁不已,见陈子明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将对方打发走了。陈子明自始至终都坦然面对,丝毫没有显出任何的不妥和异样,因此李越倒是不好再继续怀疑他。
待陈子明走后,赵寻便进来了。
李越抬头看赵寻,而后开口问:“会不会是这个陈子明故意害的?”
赵寻道:“这头彩是潘文斌拿到的,陈子明若是动手也不该朝沈喧动手。”
“若是为了最后那场呢?”李越又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