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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就可以到了,在与一辆公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白痴身上红底绿碎花的土掉渣的裙子。

    “真白痴。”他宠溺地念叨了一声,连登记都要穿这么土,等着他以后在孩子们面前贬她吧。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很沉稳地“喂”了一声。

    “司徒先生吗?文若忽然昏倒了,请您马上过来!我们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司徒清的脑袋“轰”的一下,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的预感汹涌而来,连平时最冷静自制的他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文若一定只是累了,只是小问题才昏倒的。

    他答应了一声马上到,立即在行驶中打转方向盘,悍马疯狂地往高速路收费站飞奔。

    他到的时候正好到,看到文若被她的两个男同事抬出来,司徒清连手机都没拿,就从车上冲了下来。

    ……

    白迟迟到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份她亲手做的早餐。

    她想司徒清应该快到了吧,伸长脖子一直往路口看。

    八点五十,他没来,很正常。

    九点,他还没来,她想,这家伙还真是欠扁,等她见面非要捶他两下,连登记都要迟到吗?不都该是男人先到的吗?

    九点二十,他还没到,她有些急了。司徒清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吧?他有事耽误了?

    不,不可能的,他说了会推掉所有的事登记都要准时到的。

    难道是出事?开快车?

    呸呸呸,你这是什么古怪想法,不准胡思乱想。

    她又怕自己猜测的成了真,又怕他真出事没人知道没人管,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一遍两遍没人接,她还会认为是他没听见。她不停的打,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人接听,她越来越怕,一听到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都急的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她打司徒家的电话,是张妈接听的,说司徒先生早上就出去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悬着一颗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离开,生怕下一分钟司徒清就会出现。

    中午大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她也没有躲避,不停的往路口张望。

    没有,始终见不到他的身影,司徒清,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求你,不要吓我,不要出事……

    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三点,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白迟迟白嫩的肌肤已经被晒红。

    她不相信司徒清会失约,但她宁愿他是失约,而不是出了别的事。

    这几个小时,对白迟迟来说是巨大的煎熬,对司徒清同样是。

    在司徒清的安排下,文若的检查结果只经过几个小时就出来了,是一个晴天霹雳:白血病!还是晚期的白血病。

    司徒清的一个在军区医院工作的好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知道情况后第一时间跟司徒清会合。

    在综合了文若的情况后,专家给出了结论:像她这样的状况所能做的治疗无非是放疗化疗。

    司徒清早知道放化疗意味着什么,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治愈,只能是把生命再延长一点点。

    他不用问都知道,文若不会喜欢那样,她宁愿活短一点儿,也要活的高高兴兴,不折腾。

    司徒清坐在椅子上,从来感觉世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第一次发现对某些事是无能为力的。他双手深深插进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无意识地坐了多久。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真他妈的希望我能帮你把她治好。”

    司徒清抬起头,眼睛已经血红,眼泪被他强行逼了回去,他声音低沉地问:“刘悦,她还能活多久?”

    “放化疗可以维持一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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