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佼者,论学识更是文采非凡,二人惺惺相惜,并不因为对方优秀而嫉妒,反而彼此欣赏互相勉励,胡恩泽曾笑言,状元非允之莫属,榜眼自当我恩泽之物。
想到这,唐允之的脸不自觉的舒展,两人你追我赶,一路高中直至殿试,本来只等着确定官职,二人已是摩拳擦掌,一心想着为天子好好做事,一定要做那千古流芳的好官。
结果,胡恩泽得到的却是云桂边境的一个七品县令,正当唐允之为胡恩泽惋惜不已时,胡恩泽却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似乎还挺高兴。
胡恩泽说留在京城翰林阁编书无非就是熬资历还不如外放干些实事,分到云桂好啊,越穷越破的地方反而出政绩,待三年考核及格,自然是要被调回来的,或者是被调往其它去处,正好自己也有心为百姓做事,等去了,先给那地把路给修了,再抓抓农业,接着是私塾普及,这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不舍得走呢。
见胡恩泽这般说,唐允之的心情跟着也晴朗了不少,二人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临行前唐允之更是备足了各种药草食材,就怕胡恩泽去那里不习惯,这一路相送,直送出几十里,二人才抱拳惜别。
半年后胡恩泽来了信送附带一套罕为稀贵的燕墨,唐允之虽然家境殷实,但是燕墨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这礼物太贵重了,可是胡恩泽似乎早就料到唐允之会这么说,信中简单一笔,燕墨配状元,这礼不贵正是合适。
此时唐允之正在丁忧,时间一晃三年,胡恩泽官评考核上上,却没被调回京城,而调到了荆楚,唐允之原以为丁忧三年,没想到三年未到又三年,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在苦苦寻不到答案的时候只得开了墓,直到看见父母的尸骨发黑皆是中毒现像后,唐允之就明白了。
唐允之报了官,却是不了了之,唐允之将家里的下人关了起来,一个个的查问,终是有几人莫明死去,唐允之当时的心情如今日的胡玉乔一般,当时他是又恨又怒,恨恶人逍遥,怒为官者不作为,直到恩师前来,明白是有人嫌他碍事后,却还是未能保信妻子,唐允之也再无心仕途,他护不了儿女,只能妥协,他也不甘,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查出一丝眉目,只因他当初无意站了当今天子的边。
自己无心的几句话却害死了父母妻子,每每想到这些,唐允之就难过不已,后来魏王发动政变,他与胡恩泽就失去了联络,最后一封信是上头有意让他协助平反,他却拒绝不得,他是文官,按理也轮不到他,可是偏这差就安到了胡恩泽头上。
五年后,唐允之特意去了一趟荆楚,战乱后一切重建,死伤无数,户籍登记中,唐允中查到胡恩泽战乱中去世,但是妻子和儿子却下落不明。
寻了几年后终是无果,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不能一直就这么丢下,唐允之不得不停止继续寻找。
他不清楚胡恩泽离世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不明白他为何不安排妻儿来投靠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至今还是一个迷。
城墙上未曾洗去的血迹暗示着战争的惨烈,唐允之寻了很多地,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当年胡恩泽所处之地皆是在大火中付之一炬,未曾留下只字片语。
唐允之留下仆人继续寻找,自己再次回到扬州,没想到胡恩泽的儿子胡弈景却来到了扬州,第一次看见胡玉乔,唐允之就详细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可惜胡玉乔对爷爷一无所知,他听母亲说爷爷在他父亲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没有任何印象,唐允之不死心,又问了胡玉乔父亲的情况,另他丧气的是,胡玉乔父亲参军的时候,胡玉乔还不大记事。
胡玉乔结合了胡弈景和乔氏的优点,所以同他父亲只有三分像,直到将乔氏一家接到书院,看见胡玉乔的弟弟胡玉峰,简直和当年的胡恩泽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缩小版,唐允之差点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