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笑容是针对谁的,自然是不用多说。王虎的话必定包含着真话,但是却未必都是真话,吴良他们说的话必定有假话,但是也未必全都是假话。
更准确的猜测,其实应该是王通判与吴押司等人相互制衡,而这一点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是比较常见的。苏轼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些,也知道高球现在小脑袋瓜儿里有些转不开了,但是他却没有明说。或许是为了锻炼高球,又或者是不希望高球过早踏足官场。
不过不管苏轼打算如何处理与杭州府大大小小一众官员的关系,旱灾依旧是如约到来了,仅仅在高球到达临安城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旱灾已经显露出了迹象。临安城虽然还没有出现大的灾情,但是附近的乡村已经陆续有大批的村民准备逃难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哪怕是在这种时候,那个负责递送公文的驿卒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有的时候高球甚至是在想那个驿卒是不是被吴良那些人给暗中做掉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做对他们也是没有好处的,最后想来想去,反倒是把自己给绕糊涂了。
呈报灾情的公文已经送了出去,至于说什么时候回来,那可就真的是说不准了。不过苏轼在跟高俅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然没有指望过这封公文,因为从临安城到东京汴梁一去一回少说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算是有了灾情可以启用快马加急,可是时间依旧是来不及的。真正能够指望的,还是那不知道哪天才能够被驿卒带回来的度牒。
已经决定了启用高球那个以工代赈的法子,所以至少在表面,苏轼必须要去外面察访一番,到西湖以及引水的运河边,看看具体的情况。
今天是五月初三,而苏轼是五月初一出的门,按照计算,少说也要再等一个星期他才会回来。与苏轼同行的,还有王通判还有吴押司那帮人,显然,苏轼对他们也并不是十分的放心。
西湖离着临安城有一段距离,加察访要往来奔波,最后高球就没有被允许跟随,不过苏过却是被带了,这让高球很长一段时间都比较郁闷。
尤其是今天,高球心中的郁闷简直到了顶点了。
自从四月初开始,陆续的就有外面村庄的百姓前来临安城投靠亲友,只是因为故土难离的原因开始的时候人数并不多,可是到了五月份之后旱情显现,这来临安城的人可就多了。本来高球还能出去逛个街什么的,可是到了今天,外面嘈杂地已经让人不想出门了。
若不是高球提前写好了苏轼已经外出察看旱情的公文,然后让李万c张千二人张贴了出去,恐怕乱的就不只是街道之,更有可能加这临安城的府衙了。不过这样下去也总不是个办法,百姓有了事情就州府,可是州府的空间毕竟有限啊!就高球知道的,临安城的米价已经翻倍了,足足要四贯钱才能买到一石稻米!若是这样发展下去,不用等到旱情降临,只怕不出两个月临安城的经济就要崩溃了。
当然,托了朝廷的福,大宋朝官员如果不是出现之前苏轼那种特殊情况的话,工资还是蛮丰厚的。这里的工资,其实不只是说钱财,更加有禄米c薪炭c布料等实物,而且如果没有官员特别申请,一般是不会折算成钱财发放的。如此一来,其实高球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午用过了五味子送过的药来之后,高球就一直在喝水,以至于到了中午连午饭都吃不下去了。王朝云也只道是高球贪玩,并没有多说什么,准不过让下人留下了一些饭菜,一边高球饿了的时候能够热热就吃。
下午的时候,躺在院子里挺尸,哦不,应该说是晒太阳,高球在无聊之余,开始了他在北宋的晚年生活。毕竟,这个年代是没有智能产品和无线网络的,总是读书,也没多大意思,外面大街全是人,出去也没得玩。
在高球百无聊赖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