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我供菩萨的小佛堂，还摆了我夫君的牌位。”钱婆婆忙答道，替张清妍开了门。

    里头供了尊送子观音，另一边则像钱婆婆说的，供着她相公的牌位。

    张清妍没注意那送子观音，反倒是盯着那牌位瞧了瞧，最后叹了声气。

    钱婆婆一颗心提了起来，“大仙啊，夫君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是我那媳fù我那媳fù把夫君给”说着，她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可仍然干净得没有一滴眼泪。

    张清妍摇头，“别担心，今晚上你或许就能见到他了。”

    钱婆婆愣住了。

    张清妍又转回到了她媳fù的屋子。屋子里没有个椅子，张清妍就坐在了架子上。

    “你屋里头的划痕不是你媳fù弄得。”张清妍直接说道。

    钱婆婆垂着头，闷声说道：“嗯”

    “你已经知道了”张清妍略微惊讶。

    钱婆婆抹了下眼角，指尖下的皮肤皱巴干瘪，没有任何湿意。

    她苦笑了一下，“那是夫君划的吧夫君的字，我认得的。写横到最后的时候总要歪一下。听他说，小时候学字被一只野猫吓了一跳，那一横就歪了，后来被公公打手板都改不过来。”钱婆婆虚划了一下，一横到最后，手一抖，也是一歪。钱婆婆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嘴唇瘪得都瞧不见了，“他教我字的时候，也这样，我写横也是一歪。”

    张清妍沉默着。

    “夫君是要提醒我什么吧。我知道的，可他写不出来”钱婆婆垂下眼，“媳fù去了之后，他就想提醒我什么，但一个月前，他突然就不写了，他是不是”钱婆婆急了，瞪大眼睛盯着张清妍。

    张清妍摇头，“你放心，他没事的，我说了你今晚就能见到他。”

    钱婆婆吁了口气。

    “接下来说说你媳fù吧。”张清妍说道，“萧老大夫说你媳fù死得蹊跷，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缘故”

    钱婆婆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才说道：“大仙，我媳fù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这事情是我们的家事。”

    黄南不满地说道：“你这婆子怎么不识好歹”

    钱婆婆没回话。

    “你害怕连累我们”姚容希笃定地问道，“因为肃亲王府。”

    钱婆婆表情僵硬。

    “一个月前你相公不见了，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张清妍问道，“你方才脱口而出，问我是不是你媳fù对你相公做了什么我猜，你相公离开后，你媳fù闹起来了吧不过这事情你没告诉给其他人听。”

    钱婆婆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好像一尊泥人，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你不用顾虑王府，过不久，他们就该自顾不暇了。”张清妍说道，“不光是王府，整个肃城都是。”

    钱婆婆慌忙抬头，张了张嘴，却是没问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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