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蹊跷法不是自杀,是他杀”
萧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没了惧怕,神情自得地说道:“是自杀。老夫的师傅当年被衙门请去验过尸,老夫也是学过点皮毛的。老夫细细看过她脖颈的勒痕,那就是自杀。”说完这句,萧老大夫眼珠子一颤,恐惧地接着说道:“可大仙你知道吗她媳fù上吊的时候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是他老钱家的独苗这一胎可来得不容易,钱家小子离开肃城前怀上,我给诊出来的,钱家小子那时候还不知道呢她们婆媳两个可宝贝着,跟富贵人家似的,每天来找我请平安脉好好的,她怎么会上吊”
张清妍挑了挑眉。
“所以这事情蹊跷得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萧老大夫摇头晃脑。
“她婆婆怎么说”
“钱家的啊”萧老大夫叹了口气,“她不说话,我们也问过她,她让我们别管。后来她儿子回来,母子两个都是这态度。钱家小子也是可怜,好不容讨了媳fù,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出去一趟,回来儿子媳fù都没了。大仙你是不知道啊,好好一个小伙子,平时见人就笑,当了王府的侍卫长,对我们这些老邻居照样叔叔婶婶地叫着,就这么两个月的功夫,笑脸也不见了,还不能好好安生下来,得继续给王爷命跑差事。”
张清妍连忙打断了萧老大夫的唠叨,“你说王府哪个王府”
“这一块儿还有哪个王府就是城里头的利亲王府啊”萧老大夫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钱家小子从小被收进了王府训练,一路当到了侍卫长,他媳fù原来还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呢”
张清妍再次看向了姚容希,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
“天道天意”张清妍呢喃。
姚容希也沉了脸,“这事情恐怕非同小可,光靠黄纸符未必能自保。”
“那得知道了郡主究竟是有什么问题,才能做准备。”张清妍叹了口气。
天底下的污秽物何其之多针对xìng的手段也不计其数。
“总会知道的。”姚容希平静地说道。
“也是。”张清妍点了下头。
萧老大夫茫然地看着他俩,“大仙,钱家的这事情”
“我要去他家看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老大夫点点头,又问:“那我逃命的事情”
“就是逃呗,还能怎样”
萧老大夫无奈地缩了缩身体,盘算起逃命要带些什么。
可要带什么呢他一家子安安分分地住在肃城内,逃命这陌生的工作他是真的不了解啊。
相识一场,张清妍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逃命的时候兴许会下雨,记得带好雨具,千万别被淋着了。除了宣城,往其他方向跑都行。”
萧老大夫奉若圣旨,连忙点头。
马车外头,黄南快马加鞭,没有休息过一刻,终于是到了肃城城门口。
陈海恭敬地同张清妍请示:“大仙,我们兵分两路,我先去准备您jiāo代的东西”
张清妍点点头,“买好了东西,你就到”她看向萧老大夫。
萧老大夫连忙说了钱家的位置,陈海点头表示记下。
“别靠近利亲王府。”张清妍又叮嘱一句。
陈海应声,转头飞奔而去。
钱家原本是一家三口,母亲和儿子、媳fù住在一处三进的院子里头,家境是极好的。如今这院子里只剩下了钱婆婆一个人,媳fù没了,儿子要当差,钱婆婆的日子本该寂寞起来,她自己却是不觉得的。
她只觉得怕,心惊胆颤地怕。
听到了有人用力拍门,钱婆婆先是惶恐地望了望大门,侧耳倾听,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开了门,看到门外几个陌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