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失血过多,幸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当然,如今想起来,我只记得从医院清醒后的事情。那之前发生了什么,都是医生、家人口述给我听的。当时觉得匪夷所思,但后来听说堂姐夫去世,堂姐差点儿身亡的噩耗之后,我对自己的遭遇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对于我为什么对自己怎么受伤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医生给予的解释是:“这是创伤后遗症,大脑会自动过滤掉对受害者本人有着极深震撼或者伤害的记忆。”
现在想起这些事,我忽而对自己的人生经历有了怀疑。我到底是谁,我到底经历过什么?我真的只是现代社会中普通的一名整日为温饱奔波的人么?
此时,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对慕南冰叹道:“我想不起来,但是我确实受过重伤。只是家里人对于我受伤的解释是,被街头小混混砍的。”
慕南冰听完只淡然地“哦”了一声,便沉默下来。继而,对我说道:“我睡会儿,你盯着,一会儿喊师兄起来。”
我应承后,便沉默下来。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夜风有点凉。我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薄毯,裹紧。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脸颊边儿有软软毛毛的东西,冷不丁一扭头,吓了一跳!
夜色中出现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盯着我看个不停。
起初我以为是树上的鸟类,比如猫头鹰,气愤我占了它的地盘。但是,定睛一瞧,才发现这小东西不是猫头鹰,而是一只小猫。
眼前这只小猫可真是漂亮,通体雪白,在额头上有一小块黑,黑的端正,跟特意画上去似的。胖子喜欢研究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喜欢品猫相狗,所以我也听他说过一些关于猫狗的名堂。这种猫有个名字,叫“挠头狮子雪”,是很听话很讨喜的一种名贵小猫。
我相当诧异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小猫的柔软毛发。那猫咪却很乖,微微眯起眼睛蹲在我身边。
竟然是只真猫。可是,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猫?这样想着,我将那小猫抱进怀里,安抚地摸了摸它柔软的身体。但当我的手摸向它的尾巴的时候,却觉得有点湿乎乎的,心中郁闷,暗想道:靠,不会是刚撒完尿吧?
这样一想,我的手下意识地凑到鼻端嗅了嗅,顿觉一股腥气传来,不由皱紧眉头:为什么一股血的味道?
这样一想,我打了个寒战,再将手放到眼前一看,果然,我手上粘满鲜血。
此时,小猫发出微微的“喵喵”声,似乎在撒娇讨好。看上去,这猫不像受了伤,这血也不是从它身上流下来的。
那么,血从哪儿粘到的?
我稳了稳心神,将这只猫松开,看它会往哪个方向去。果然,这小猫跳下树去,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趣,打算打道回府。
我想了想,也松开登山绳,将自己放到树底下,之后跟在那小猫后面。路上,偶尔从包里抓一把黑豆撒在地上做路标,方便我再次返回。这黑豆本来是慕南冰带在身上用以防备僵尸或者驱邪用的,现在反倒被我当路标了。
小猫一路溜到我们刚才经过的守林人小屋,钻了进去。我在门外听了半晌,觉得没什么人声,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守林人的小屋一共两间,一间是卧房,一间是简单的厨房兼杂物房。
卧房里没有什么特别,有被褥床铺,一目了然。那小猫正躺在被褥上玩耍。
于是,我来到杂物房,简单扫了一眼,便瞧见墙角有一只偌大的木箱。
我看着这个大木箱是越看越得慌。因为之前见识过箱尸鬼头,如今见了木箱,总觉得恐怖。我大着胆子来到近前,用手推了推,没推动,看起来里面东西不轻。再往地上看,在箱角的地面上渗出了一点暗色的液体。于是我蹲下身,用手蘸了蘸,只觉得粘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