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促的惨叫。
白慕川神色突然一凛,拿过对讲机,“老五,争取抓活的!”
权少腾:“明白!”
女人呼呼喘着重气,苟延残喘一般,发着沙沙的颤音,“川儿川儿你不要这么固执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妈妈?
白慕川目光一厉。
他脚踩油门,汽车开得更快,没有说话。
女人生气了,声音更加凄厉无常:“川儿你为什么要逼妈妈?嗯,为什么?那好那样也好”
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那沙哑像是干燥得快要燃烧起来了一般,落在向晚的耳朵根上,窸窸窣窣的刺耳,像有一只厉鬼在哀恸。
向晚抱住耳朵,本就晕眩的头疼痛到了极点。
“闷吗?”
白慕川看她一眼,轻声问。
向晚摇头。
白慕川抽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不要怕。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向晚松开手看着他。
他的脸在暗夜里泛着一股森寒的冷意。
她心隐隐一扯,抽痛。
“白慕川,谢谢你。”
“傻瓜!不许跟我说谢!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
“我知道。”向晚哽咽,再怎么努力保持镇定,也有点做不到了,“她说得对,我们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得赶紧跟你说。再不说,我怕会来不及”
“不会的!”白慕川打断他,低厉的声音,严肃而冷漠。
吼完,怕吓着她,又微笑,“傻瓜。我不会让你死。”
“白慕川”向晚哽咽。
“相信我。小向晚,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紧握她的手。
向晚察觉到,他那只手,也在颤抖。
她慢慢点头,闭上嘴。
这个时候,白慕川需要的不是哀痛的诉说,而是她的平静应对。
白慕川紧紧她的手,“是不是有点闷?”
向晚看着他额头上不停往下淌落的汗,点点头,“闷!”
白慕川把车窗打开,长长呼口气。
“这下舒服了吧?”
凉风刮入车厢,向晚侧过头,这才看清自己来时的路
一侧是山,另一侧是黑暗。也许是陡峭的悬崖和斜坡,根本看不到黑暗下面到底是什么。
走了这么久,一户人家也看不到。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她咽了咽唾沫,脸颊在夜风中,一会凉,一会热,情绪很受折磨。
汽车呼啸着行驶在公路上,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向晚也乖乖的,一动不动地坐着,等着着命运对她最后的安排。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却一个字都不敢再给白慕川说
她怕影响他分心。
也怕影响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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