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五百万字,你该不会是要留我白吃白喝到《谋杀男神》大结局那一天吧?”
“有何不可?”白慕川松了松领口的纽扣,从她身边进屋,想想又回来冲她抬抬手,“平身,不用跪!”
“”向晚对这个人是服气的。
不过,基于他那天晚上的“顾问”邀请,向晚对他的态度有很大好转。
无奈,她搓搓手跟上去,从客厅跟到餐厅,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不管怎么说,我这样住在你家不太像话!白警官,我们不如趁着现在,把咱们的账算明白,然后”
白慕川顿足脚步,忽略掉向晚差点撞到她肩膀的尴尬,淡淡扫过她的脸,“那晚你见到的红色汽车的主人,你就不想知道是谁?”
红色汽车?向晚一惊,然后大喜。
“对哦!我差点忘了这事,是有消息了?”
白慕川嗯一声,“消息不止这一个。”
说完,他止住话,故意吊胃口似的挑了挑眉。
向晚被他的欲言又止逗得心里痒痒,像有猫爪子在挠。
于是,她尴尬地咳一声,不提算账了,两眼兴奋得发光。
“白警官,我可以知道吗?”
白慕川眯起眼,慢吞吞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似的。
“看你表现。”
表现?
向晚看着他面前那盘白灼虾,秒悟。
剥虾c添饭c盛汤,她像个小丫头一样伺候这大爷。
白慕川吃了三天食堂,这一餐吃得格外多。
两个人并不怎么说话,连眼神都只有关于食物的交流,白慕川更是不冷不热没什么好表情,可他们相处的画面却有一种莫名的美感,瞧得李妈心花怒放,偷偷去给白夫人打电话。
而白鹭,饭没吃完就跑上楼,在被窝里蒙头痛哭了一场。
“妈,我的小舅舅被人抢走了——”
~
今天是赵家杭的头七。
赵家的别墅,白天又是好一番热闹。
前来祭祀的亲戚朋友,吃吃喝喝打听打听,到了夜晚才离去。
入夜,降了温,有风起。
门前的白灯笼闪着惨淡的光,风撩起的长白条,白花圈,还有灵前的焟烛纸钱味道越来越浓。
徐招娣照样没有去灵堂。
她居住的“白色城堡”里,安静得没有一点人气。
窗外,竹叶的沙沙声,像人的脚步,泛着一丝古怪的灵异味。
“几点了?”窗前的轮椅上,女人轻声问。
“快要12点了。差十分钟。”小城尽职尽责地回答。
“人都散了吧?”
“散了!”
“大师呢?”
“在灵堂。”
徐招娣的脸掩在面纱里,若隐若现。
思索良久,她说:“大师都准备好了吧?”
小城似有迟疑。
这时,一声“阿弥陀佛”响起,门口进来一个身穿僧袍披袈裟的光头和尚。
“女施主,一切都备妥了。”
在这个封建迷信早已被屏弃的时代,很多人家里办丧事,都不再做法事了。
然而,徐招娣本人不出席丧礼,却把赵家杭的丧事办得格外隆重。
头七,又是“回煞”日子。据说死去的人,会在这一天回家跟亲人道别,头七也是亡灵在阳间停留的最后一天。在旧俗里,亲人会在地上铺上一层草木灰,然后远远避开,等亡灵走过,第二天能看到草木灰上留下的亡灵脚印。
这个习俗,也被称为“收脚迹”。
按说像徐招娣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应该相信这一套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