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一来不屑地说到,“就只剩下你了”说着天一剑横在胸前,暗运真元。
“等等”紫风心中翻腾,他看着苍松面如死灰,青竹血迹斑斑,已是半死之人。而白梅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冷秋龄的仙器攻击,却生出同情之心来。他虽然明知这岁寒三友也是因为觊觎飞云石而来,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心中不忍他们就如此死去,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
丹阳子回过头来看着紫风,双眼中尽是疑问之色。
“放了他们吧。何必要赶尽杀绝?”紫风说到。
“哼”冷秋龄冷哼一声,对紫风说到,“等我送他们归西,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
紫风微微一笑,说到:“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飞云石的下落?”
“你现在是瓮中之鳖,等我杀了他们,再问不迟”
“你不怕我不说?”
“你若敢不说,我便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风心中一阵恶心,对此人的厌恶之情又增加了三分。当年他在云福客栈时,那血婴护卫便是这般对方无畏说的。没想到修真高人,竟也如此龌龊。
他朗声一笑,施施然说到:“那你就尽管试试”。
第六章 无名散仙(下)
紫风这样镇定,反而让冷秋龄心中忐忑不安。
若因此失了飞云石的行踪,反而得不偿失,不如放了岁寒三友,等得到飞云石之后,再作打算。想到这里,他回望着紫风说到:“我若饶了他们,你是否就将飞云石的下落告诉我们?”
紫风双拳紧握,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和厌恶,说到:“等你放了他们,也许我高兴,会将飞云石的下落告诉你”
冷秋龄也不加琢磨,回头狠狠地盯着白梅说到:“今天之事若是泄露半点,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说完示威似地将天一剑chā入剑鞘,发出一阵龙吟之声。
白梅见二位老友均受重伤,而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两件仙器。想当年岁寒三友游方修真界,何等风光,几曾受过如此屈辱。心中激愤,右手含着真元直拍胸前,一口鲜血喷在鎏天镜上。他脸色黯然地说到:“不用你示好,我今日便是拼得一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苍松、青竹见他以手拍胸,以血洗镜,忙惊呼到:“万万不可!”
冷秋龄却不知其中原由,双眼直望白梅。
“血幻”白梅大吼一声,将鎏天镜悬浮在身前,只见原本云白色的镜面上,鲜血化开,整个鎏天镜变作鲜红之色,他回过头去看了看苍松与青竹二人,脸上倒露出一死慰之色,然后转过头来瞪着冷秋龄喊到:“血裂”
苍松、青竹二人又一次喊到“万万不可”
鎏天镜突然分裂无数块,血红色的碎片先是向上飞翔,再次分裂,然后如急雨般落下,方圆数十丈内,即可闻到那血腥的味道,白梅脸上扭曲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道道血管渐渐清晰地浮在脸上,如同数只蚯蚓一般。
“血bào”万千血雨合着鎏天镜的碎片如狂风暴雨般shè向冷秋龄,而白梅则血管暴涨,真元失控似地想要寻找个地方逸出来,那张慈和的脸上说不出的狰狞和恐怖,苍松、青竹二人不忍看见自己的老友就这样死去,心中悲伤万分,老泪纵横。
冷秋龄见白梅如此不顾xìng命,脸色突变。天一剑又“铿”一声出鞘,以剑柄为中心,急速旋转,如同一柄银光闪耀的伞。那些沾血的鎏天镜碎片再次分裂成无数细小碎片,撞向旋转中的天一剑,发出阵阵霹雳之声。
冷秋龄见白梅以xìng命相博,心中忧急,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将真元运至右掌间,催动天一剑抵挡血雨的攻击。但是白梅数百年修为,而且是以血bào之法使出最后一招,即便仙器也要让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