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舍友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会很恐慌吧,她急急搬出来,只带了些必需品,被褥c书本c衣服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还在宿舍,她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学校或者舍友可能会把那些东西处理掉或者烧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得赶快找好房子,把东西搬出去。
她不想住在学校附近,在江都一个较偏僻的区查到一处房子,看过后也满意,主要是房租便宜,一间向阳卧室才四百块钱。张月明当场付了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回招待所把东西都带了过来。她不愿再回宿舍取衣物,怕被人询问,便拜托李长虹把东西寄给自己。
接下来要想想赚钱的事了。张月明唯一觉得可能的是教英语,可以以在校学生的身份去应聘辅导班的教职,这样能够免去进公司体检的程序。她在网上查了几个,选了待遇较好,不限经验的一个,打电话过去,对方颇热情,当天就让她过去面试。
下午,张月明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把散乱的长发束成马尾,临出门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恍然若梦。还是那个人,还是一样的脸庞,还是一样年轻,细细看还有几分妩媚,只是因为得了那个病,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青春和美丽还能在世间存在多久,但她知道恐怕没有人敢来或者愿意欣赏她这一面了。这样想着,不禁心生自怜之感。
面试的辅导机构离她租住的地方不远,也许是因为地点稍偏僻,也许是因为机构刚成立,张月明跟对方聊的时候感觉他们要求并不高,主要教小学生和初中生,课程不难。跟她谈的人应该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自称姓徐,张月明叫他徐老师。他东拉西扯地漫谈,没有涉及英语专业的知识,大部分是在吹嘘自己的机构,张月明猜测他并不懂英语,只是个老板而已。果然,跟其谈过之后,张月明又被通知去进行第二轮面试,两轮都过了才能被录取。
第二轮面试她的是位年轻女老师,姓冯,化着妆,踩着高跟鞋进来,显得很干练。张月明出于礼貌起身示意了一下,她顿时笑容满面,红红的嘴唇翘起来,眼睛眯的更小了。
“我主要考察一下你的英语口语能力和教学能力,你先用英语来个自我介绍吧。”
虽然没有准备,但这对张月明来说是小菜一碟,平时跟阿曼达讲话,不知不觉中磨练了不少,口语中常用的句型张口就来。她介绍了些自己的基本信息,又说了一些辅导学生的经验,那位姓冯的老师边听边点头,一直微笑着。张月明见她那个样子,知道自己应该没问题了。接下来又问了些专业知识,张月明对答如流,很让对方满意。
一切通过后,开始的那位徐老师又来跟她说了下工作时间和待遇问题,每周末两天全天上课,周一周二休息,周三到周五是下午在公司备课,晚上上课。因为张月明还是学生,他们不签订正式的劳务合同,不提供保险,给的现金也就多一些,一个月能拿到三千。这个待遇张月明还是很满意的,除去房租和生活费,一个月差不多可以存一千五,这样算下去,一年可以挣到接近两万。有了这笔钱,父母不用再起早贪黑地去侍弄大棚了,他们完全可以过轻松一点的生活,也不用因为一点小利而跟别人起冲突。
她回到出租房里的时候,心情很轻松,到了房间竟哼起歌来,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把换下的脏衣服放到盆里去洗,还没揉搓几下,电话响了,是家里打来的。
“月明啊,”是她母亲的声音,“怎么周末了也不往家打个电话啊?”
她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日,以前每到周末她都会给家里打电话的,这一周忙忘了。想到自己的病,暮然心中又惊又惧,千万不能让家里知道啊。
她回过神来,清清喉咙道:“哎,最近有点忙,忘了。”
“上次听你说准备考研,肯定很累吧,别光顾学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