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二应道:“黄昏时分,已由齐护法接走了。”
简大先生忽然怒道:“此事怎地未曾禀告老夫?金二,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啊!”
金二脸色惨变,颤声道:“齐护法手持掌门金符,属下怎敢阻挠?而且那时大先生正在入定,属下也不敢打扰!”
简大先生闻言一怔,道:“那齐逖手持金符,是你亲眼所见的么?”
金二道:“属下亲见齐护法亮出金符,方始领他去至澄因长老的静室。”
简大先生忽然沉吟道:“奇怪,那齐逖奉派接送澄因之事,乃是掌门人飞鸽传旨告知,又何必要他手持金符前来呢?何况,齐逖与老夫乃是多年至jiāo,他又怎会到了石府之中,不与老夫见上一面?只怕其中别有缘故的了……”
喃喃语音未已,忽然门外有人高声传话道:“齐护法到!”
简大先生脸色大变,一跃而起,喝道:“有请!”
但他目光却有如寒电一般,shè向那金二身上,只把金二看得混身直抖,面无人色!
石承先虽然不明就里,但从适才谈话之中,已然猜出了几成,好似那先前接走澄因大师的齐护法,并不是真的,而是别有他人冒名而来!
只是,他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可能是什么人来此弄走了澄因大师!
就在石承先转念之间,只见那大厅门口,已现出了一位肩上扛着一根铁拐,腰际围了一串铁环,当作腰带的白衣老人,一路哈哈大笑,走进了大厅之内。
石承先略一打量下,发觉这位老人的年纪,不在七十之下,但双目神光充沛,脸色红润有如婴儿,唇上颏下,长着一圈短髭,给人的印象十分威猛。
白衣老人刚自踏入厅中,简大先生已站了起来,抱拳笑道:“齐兄是几时到达?兄弟未能下山迎接尚盼齐兄莫要见怪!”
白衣老人哈哈大笑道:“简兄,你我乃是多年至jiāo,又何必拘束这些俗礼啊!倒是兄弟不知简兄尚有佳客在座,贸然而来,简兄也莫要见责才是!”
说话之间,人已步入厅中放下铁拐,坐在首席之上。
简大先生先未替他引见石承先,却是微微一笑,道:“齐兄可是刚刚抵达嵩山么?”
齐逖道:“兄弟路过登封,因了一桩小事,稍稍耽搁了半日,倒叫简兄久等了!”
这不啻是说,他正是刚刚抵达嵩山的了!
简大先生陡然掉头向那金二喝道:“蠢才,你干的好事!”
那金二闻言,顿时矮了半截,噗嗵一声,跪伏在地,口中颤声道:“属下知罪,只望大先生恩典,赏属下一个赎罪机会……”
齐逖睹状,大为不解的皱眉道:“简兄,这金二做错了什么大事么?”
简大先生恨恨的长叹道:“齐兄,你迟来一步,那澄因老和尚,已然被人诳去了!”
齐逖忽然变色而起,大声道:“什么?那澄因秃驴逃走了么?”
敢情他以为澄因大师自行闯关逃去,是以言色十分不快!
简大先生摇头道:“澄因大师武功虽然不错,但他身受五重禁制,自是无力自行逃去的了!”
齐逖怔了一怔,道:“那……他是怎生逃走的?”
第八回二老述前尘
简大先生道:“被人接去了!”
齐逖缓缓坐下,扬眉大笑道:“简兄,掌门人飞鸽传书,想必简兄已然看到了!”
简大先生道:“收到了,否则,那澄因大师也不会被人诳走了啊!”
齐逖呆了一呆,道:“简兄,你越说却叫兄弟越发的糊涂了!”
简大先生苦笑了一声,接道:“齐兄,这错就出在齐兄迟来半日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