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当日你确瞧见那轩辕豪刺了爹爹一剑么?”
雷刚道:“老奴瞧见轩辕豪的长剑确是刺中了老主人的左肋下。”
石承先皱眉道:“大叔,轩辕豪不是认败弃剑,留下九魔秘笈,就带伤离去了么?他怎会伤了爹爹呢?”
雷刚恨恨的咬牙道:“老主人手下留情,不曾在剑中轩辕豪左肩之时,下那dú手,结果,就在武当天虚道长喝叫八荒魔剑落败之际,轩辕豪竟然抢前一步,运剑刺伤了老主人左肋以后,方始弃剑认输,丢下九魔秘笈而去。”
石承先全神贯注,几乎是雷刚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非常仔细,待雷刚话音一顿,他立即问道:“大叔,我爹爹在轩辕豪离去之前,可曾觉出自己的伤势,已然无救了么?”
雷刚略一沉思,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公子,当时从老主人中剑,到轩辕豪离去,一共也不过半盏热茶的时光,老主人在取过九魔秘笈,当场用掌力震毁以后,老奴就赶上前去,替老主人治伤,已看出情势不对,前后只也是片刻未到,老主人就溘然仙去了……”
说到此处,屈膝跪倒在地,独臂伸出指着身前一块青石,泫然说道:“公子,老主人就是咽气在这块青石之上……”
石承先不禁悲从中来,双膝一跪,扑在那块青石上,痛哭失声。
霎时间,只见这少室绝顶的摘星台上,悲泣之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石承先打悲痛清醒过来,转头瞧去,只见秦大姑已晕厥在青石旁,老仆雷刚则伸着独臂,按在自己后心命门,闭目行功,满脸汗水,湿透了两肩衣衫,原来自己也哭晕了过去,多亏雷刚暗以内力相助,方始清醒了过来。
石承先不禁长吁了一口大气,低声道:“多谢大叔,小侄醒过来了……”
雷刚闻言,缓缓睁开双目,缩回独臂,乏力的说道:“公子,山高地寒,快些站起来吧,老奴果然年迈,行功并不算久,不知怎地就觉着有些乏力……”
石承先一翻身站了起来,说道:“大叔,你赶快调息一下,待小侄救醒大婶,还有几件事要向大叔请教!”
转身走到秦大姑身旁,探手抓起秦大姑右手,以自己的内力,打掌心传给对方。
过不了一瞬,秦大姑已然吁气,睁开双眼。
石承先凄凉的笑道:“大婶,你内腑气血,受了山风所侵,赶快运气调息一会儿,否则就要酿成大害了。”
秦大姑果是觉得胸头真气,有些不匀,当下点头道:“多谢公子救醒老身……”
石承先道:“大婶,快些调息吧!”
话音一落,即走到雷刚身旁,这时雷刚已站起来,低问道:“公子,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要问?”
石承先道:“大叔,如果照你所说,轩辕豪刺中我爹的一剑,该是不算重创吧?”
雷刚道:“断了两根肋骨,也不算轻伤。”
石承先迟疑了一下,道:“大叔,有一句话,小侄不知当说不当说?”
雷刚道:“公子,如是这话冲着老奴,你就大可不必顾忌了!”
石承先道:“大叔,你断去一臂,较之断去两根肋骨,就伤势而言,哪一桩较重呢?”
雷附听得一怔道:“这……公子,你怎么想起这等比较来了?”
石承先道:“大叔,你只管回答小侄所问就是!”
雷刚道:“如就练武之人而言,断臂自然要比伤了两根肋骨重些。”
石承先道:“为什么?”
雷刚道:“肋骨折断,尚可接好还原,至于断臂么……”忽然语音一顿,若有所悟的低头沉吟道:“奇怪哟!奇怪!”
石承先瞧出雷刚已然明白,立即接道:“什么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