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包袱之中,取出了干粮,三人胡乱的吃了一点,便六目同注谷中,跪在岩石之上,连一动都不敢动。
入夜以后,天公竟然似是有些故意刁难这二老一少,朔风转厉,大雪纷飞,片刻时光,身外积雪已告盈寸。
雷刚和秦大姑夫fù,一身武功几乎已到寒暑不侵之境,但此刻跪在雪地之中,却仍然觉得脊梁直冒冷气,那石承先才多大年纪,休说他往日所学的那么点武功,不足以御寒,纵然他武功比老仆夫fù强,但他的内力修为,却也离那不惧寒暑的地步还差得很远!是以,石承先这时早已冻得浑身发抖,满嘴小牙,正捉对碰击不休,可是,他却强自忍耐,不让身旁的两位老仆发现。
秦大姑几乎是每隔片刻,就要问他冷不冷,而石承先却只敢简短的答上两个字“不冷”!
石承先明白,自己再多说两个字,准会被这两位义仆听出自己业已冻得快僵了!
这一夜,真比十年还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东方发白,那秦大姑第一件事,便是抓住石承先的小手,源源不断的把自己体力的热力,传到小主人身上。
敢情那石承先虽是仍然跪在石上,实则早已冻晕的不省人事了。
这时雷刚已将三人身外高有尺许的积雪,用劈空掌力铲尽,回头看了石承先一眼,伸出独臂,抓牢小主人的右手,把内力传人石承先体内,连经两人全力施为,也过了盏茶之久,石承先才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来。
秦大姑忍不住叫道:“老天爷,总算你还有眼……”
雷刚却长叹道:“公子,你受苦了!”
石承先经过两人内力驱寒,虽然双腿仍是僵硬疼痛,但神智已清,精神大见振作,轻轻的一笑道:“大叔,大婶,谢谢你们救了我……”语音一顿,瞪着小眼向谷下看了看,接道:
“那甘大侠可有动静么?”
雷刚黯然一叹道:“没有!”
石承先脸上掠过一丝不信的神色道:“不对啊?”
秦大姑疼惜的低声道:“公子,赶快调息一会儿,不然你两条腿会受伤的,至于那甘大侠的事,且等一会再谈吧!”
石承先摇头道:“不,大婶,我们跪了一夜,就是为了要见甘大侠,天色已明,那甘大侠仍未出现,只怕这事情有些不对了。”
雷刚闻言,心中暗道:“小主人竟然如此相信那达摩祖师眼见慧可神僧立雪彻夜,方始传授衣钵之事,一心认定,只要自己能学那慧可神僧,那甘大侠就会像达摩祖师一般,前来接引而传授武功,这可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了!我总得想上一个办法,使他明白将今比古,不一定能够有用才好……”顿时低头沉吟,搜索枯肠。雷刚心中千回百转,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最笨的办法来了!当下淡淡一笑道:“公子,老奴认为那甘大侠久久不曾听到我们求叫之声,一定以为我们早已离去,待老奴再叫喊几声可好?”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大叔,当真还要叫喊那甘大侠,他才会知道我们未曾离去么?”
显然,石承先对那甘大使似是感到有些失望,在他原来的构想之中,那甘大侠应该知道他们仍未离去才对!
雷刚道:“甘大侠虽然武功高绝,但老奴知道,他刻下尚无未卜先知之能。”
石承先直了直腰道:“大叔,你试着叫叫看吧!”
雷刚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朗声向岩下深谷叫道:“甘大侠,老奴小主人已在这岩石之上跪了一天一夜,除了心头一口气在,全身衣履俱已结成了冰雪,你老如是再不允准小主人入谷相见,只怕老主人的这一点骨ròu,也要冻死在这祁连山中了……甘大侠啊……可怜我那惨死九泉的老主人一生行侠仗仪,扶危济困,到头来不但自己身遭jiān人暗算而死,甚至连唯一的亲生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