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手电筒亮起的那一刻,刘炎兵面前的东西,让他骨寒毛竖,那是一张红褐的脸,轮廓分明,下巴浑圆,呲牙怒目,有三只凸起的眼球,眉毛就像两条癣一样长在上面,那牙齿就像锯齿一样,上下两排锯齿中间,吐着一条弯钩一样的舌头,或者就像是一条虫子正在钻出来一样。
这张奇怪脸的发际线是一条土黄的装饰品,在她的额头上方,镶嵌着五颗锈铁一般的小骷颅,每个小骷颅上面还系着一个小铃铛。
干枯而稀少的头发,就散落在这张红褐脸的两侧,刘炎兵手上的那缕头发,正是这张脸上的头发。
距离太近了,刚才刘炎兵抬手去抹汗水的时候,正好挂住了他面前这怪物的的头发,可他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费劲啊,难道她的头发轻轻一拽就下来了?
“快跑!”马洛一拽刘炎兵,便撒腿向墓道口跑去。
那张奇怪的脸动了,刘炎兵抬脚就是一踹,那玩意儿离他太近了,他担心他跑的时候那东西会突然拽住他,还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脚撂倒再说。
刘炎兵出脚相当的快,但他感觉自己的脚踹到了棉花上面,他收脚以后便跟着马洛向墓道口跑去,也管不着后面的东西是人是鬼,也许又是一只带毛的笑脸蜘蛛,不然踹上去怎么软绵绵的。
马洛跑的飞快,他很快跑到了墓道口,可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墓道口不见了!
这时,刘炎兵也跑了过来,他推了一把马洛说:咋的不跑了?
“墓道口不见了!”
“什么?”
马洛用手推推石墙,又踢了一脚,回头对刘炎兵说:墓道不见了。
啊!
墓道口果然不见了,刚才刘炎兵的身后,短短几十分钟,墓道口就像长住了一样。
妈的!刘炎兵愤怒的咆哮道。他受不了这种捉弄了,以他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啊神啊的捉弄,这完全就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们。
“马洛,你身上有没有炸药?”刘炎兵虽然暴躁,但他作为考古人员,知道应对的办法。
马洛摊开手说:我哪来的炸药,炸药不都在你身上背着呢吗?
刘炎兵一拍脑门说:对,炸药在我身上。
可刘炎兵身后的背包里哪有什么炸药,但进入地宫的时候,他的背包里明明还有一包炸药,现在怎么不翼而飞了?
马洛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没了炸药。
“炸药呢?被你吃了?”
刘炎兵眼珠子咕噜着,可就算他把眼珠子咕噜出眼眶也想不出炸药哪去了,他把背包又翻了个遍,可连个炸药的毛都没翻出来。
马洛靠在墙上,丢出一句:等死吧!
刘炎兵把背包收起来,顺便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身后什么都没有。
“喂,我说,这事儿是不是你整出来的?”刘炎兵盯着马洛说。
“啥?”
“你看啊,我给你捋一捋,马家镇是你的地盘对吧?你说你经常来棺材山,那么就是说你对棺材山了如指掌了,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棺材山下的地宫。”
听刘炎兵这么说,马洛噘了噘想说什么,但他忍住了。
刘炎兵一只手扶着墙继续说:这就有很多疑点了,而且你在地宫入口处,和那只什么龙蟾表现的那么亲密,你说,为什么龙蟾偏偏和你那么友好,对我们表现的就很不客气了。
“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你对这地宫似乎很熟悉啊小伙儿。”
马洛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就是这种叹气,在甬道听到的叹气声,和你刚才的叹气一模一样,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刘炎兵越说越激动,甚至觉得面前的马洛马上就会露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