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王向远,你想没想过去哪里呢?”王通达问道。
“我还是准备去广东。但我在走之前一定得想办法见王月荷一面,不管她是理解我也好,拒绝我骂我也罢,我都能接受。”
“干脆,我再给她写封信吧。当然了,你现在也可以写信了,公安不再管你了,信封上落我的名字就行。”
王向远摆了摆手,说:“罢了,这几天老板的生意特别好。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去一趟沂州市,到她单位门口,守株待‘荷’”
但是,让王向远没有想到的是,三天过后的那个中午,王月荷出现在他所供职的台球厅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笑笑地看着他,王向远眨了眨眼,不相信地看着王月荷,以为她是用了天仙下凡之功飘到了他的眼前。
王向远跟一位和他同样供职于台球厅的师兄打了个招呼,就与王月荷来到了台球厅外。
“月荷,我,我这不是做梦吧?”王向远说,他说着拉住了王月荷纤白的小手,又道,“哦,不是梦,不是梦,是现实呢。”
王月荷轻轻抽回了被王向远握住的手。
王向远问:“月荷,王通达给你去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不回一封信呢?那其实是给我回信啊。因为,那段时间,我不可以亲自写信给你的。”
王月荷解释说:“王通达写给我的信全被我姑姑给悄悄地扣下了,我是前天无意当中发现的,我还对我姑姑发了脾气。向远,我爸我妈去我姑姑家看过我,说你是个小混混,还说你犯了大罪,还说你会去蹲监狱。可是我根本就不信。不过,他们虽然那么说,但却是让我放了心,最起码我知道你还活着。你知道吗?向远,好长时间以来,我经常做恶梦,梦见你……我,我以为你怕是不在了,因为我知道你是说话算话的人,你不可能说好了要带我走,但是一个人就丢下我跑掉,何况你的行李还全在帝豪大酒楼里呢。”
说着说着,王月荷的眼泪流了下来,王向远伸出手来为她抹泪,她一头扑入了王向远的怀中,哭得更伤心了,丝毫不在意不避讳那些向他们射来的各种成份的目光。王向远轻轻地摩挲着王月荷一头浓密的乌黑的秀发,轻声地安慰着,情话绵绵……
王月荷抬起泪脸,泪眼朦胧地看着王向远,道:“向远,你不是要带我走吗?你还带我走吗?我姑姑给我介绍的那个跛子去过我姑姑家好几次了,我,我一点儿都不想见他。”
王向远激动不已,问:“月荷,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还愿意跟我走?”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反正,我就是喜欢你,爱你。”
王向远一下子又将王月荷拥入怀中,道:“月荷,我想过了,这一回,我想先一个人走。虽然这么一大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我跟着大哥他们去了一些地方,但我发现,人不管到了哪里,首先得有个落脚之处,首先得扎住根,可扎根的过程实在是艰难的,我不愿意你过早去吃那份苦。我先一个人走,等我在那边立住了脚,扎下了根,我就回来接你走。你看,成吗?”
“我不怕吃苦。”王月荷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的是,我一个人先过去的话,可以什么都不必担心地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很快就能站住脚的。”
费了好一番口舌,王向远总算说服了王月荷暂时在沂州市等他的好消息,王月荷说:“你可一定要来接我啊。”
“一定。”王向远举起手来,要赌咒发誓,却被王月荷拦下了,用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她怕他发出毒誓,更怕那毒誓真的会落到他的头上。
台球厅里有一部座机电话,为的是方便常来常往的客户,同时也是一部营业电话,别小看一部电话,营业额还很是可观呢。王向远将这部座机电话的号码写在了一张便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