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爸爸打妈妈,小向远一发急,哭出声来,一泡憋着的尿液也随之不可控制地流落而出。他“哇哇”地哭着。
王玉林与陈月英瞬间僵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王玉林赶紧赤脚跳下床来,慌乱中未着一件衣物,他悬吊着他晃晃荡荡的物件儿走至小向远的面前,想抱他想安慰他,可是小小的王向远并不理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哭泣。
陈月英已经草草穿上了衣裤,也下了床,羞赧地笑了一声,对王玉林嗔怒道:“都怪你,可能是吓着向远了。看你,一丝不挂的,快上床吧。”
王玉林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陈月英牵着王向远的小手,到了里间屋,母子俩躺在床上,王向远仍在低声抽泣。陈月英将右臂放在王向远的后颈下,用左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脑袋,用她略带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吟唱起轻柔的歌儿:“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闭眼眼,沉入甜甜的梦中……”
在低低地的催眠的歌声里,在温情的母爱里,小向远忘记了受到的惊吓,不一会儿过后,便真的沉到了陈月英所唱的甜甜的睡梦里。
可是,王玉林与陈月英并没有想到,那个情景却深深地印在了小向远的脑海中。
小小的王向远在心里悄悄制定着一个报仇的计划。
真可谓人小鬼大,王向远在寻找一个时机,开始他童真的复仇。
几天过后的一个夜里,王向远在睡过一觉后再度醒来,但这一回他没有作任何声张,也没有从床下摸出尿盆解溲,而是拿起他准备好了的一根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木棒,悄无声息地赤脚走到了外间。果然,他再度看到了那幕让他害怕的情景,爸爸果然又在欺负妈妈,在妈妈身上横冲直撞。enxue.net
白日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像是夜里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日子一天天地延续下去,王向远在爸爸妈妈的关怀里如一棵小树一般地生长起来,不仅仅有欢乐,还有着一点点的忧郁。
可是,不知是从哪一天夜里开始,王向远在醒来之时,却再也没有听到外间屋的睡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也再没听到爸爸妈妈堵在嗓子眼里的如歌如哭的声音。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尚无展开想象的能力。
白日里,他仍旧去村小上学,那里有着更其多的小伙伴,不仅有男伴,还有女伴。因为王向远写字好,且学习成绩也是门门全优,再加上长得清秀,所以就很为同学们喜欢。他的同桌同学王月荷虽然长得漂亮,但在学习上总是不开窍,而因了王向远对她的有求必应,她一遇到什么问题就总是向王向远请教,时日久了,她在学习上对王向远有了一种惯性的依赖。
放学过后,王向远与本村的七、八个小同学们一起,挎着竹篮,名义上是挖猪草,实则不过是共同玩耍取乐。他们的玩耍游戏有多种,踢毽子,跳房子,打陀螺,可是有一天,有个小伙伴提议玩“结婚”游戏。小伙伴都说好玩,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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