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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不是说要明日接风宴再入宫嘛?”

    “本该是的,今日来得突然。”随即,目光转向阮袭,嗓音有些发涩,“阿袭,许久未见。”

    许久未见,倒真是许久未见了,两年前他大婚后离开北都到了西北陵。阮袭垂下眸子,没有答话,穆承楹赶紧招呼着大家围着炭炉坐下,将燕归巢摆在中央,沈易之看着她拱手笑笑道:“有劳了。”

    “哪里。”阮袭咬着牙道。

    实在是不像平日里淡然的模样,眼下像极了易zhà毛的猫,穆承安望着她,又很快收回目光,揽住了一旁的娇妻。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不再说话,夹了只燕翅搁在碗中,却没有吃。

    几人吃过之后生怕雪越下越大就匆匆离开了,沈易之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眼她,才又想起从医箱中那处配好的两包yào,jiāo代道:“都是些调养的方子,你同你兄长畏寒都是幼时所致,你且先好好调养着。”说着,从怀中掏出牛黄色纸张,“这是方子,日后我不在时叫小迦给你到太医院那要就好。”

    阮袭接过方子,道了声谢,倒是越发的看不透沈易之了。

    这人民间传诵的是妙手回春之名,端的是清贵卓然的风姿,可在阮袭面前,进退得宜,只是真真假假她从来都不敢去辨。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乱了乱,胡乱将yào方塞给小迦。

    谁知他们走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雪就停了。小迦感慨道,这天气真是磨人。

    “对了,你备些羹汤咱们去瞧瞧阿奂。”

    小迦动作也快,妥帖的将羹汤搁在饭盒中。阮袭系好披风,接过饭盒,吩咐小迦道:“若是待会儿有人来你就说我去瞧阿奂了,叫他晚些时候再来。”

    阿奂住在同兄长所在偏殿较近的函朱殿,守门的侍卫认得她,倒也没拦着。她到时阿奂还在睡着,只好将羹汤jiāo给随侍在阿奂身侧的小诀子,jiāo代他待阿奂醒来之后热热,转身到了兄长的函宁殿偏殿,寻了几本书出来,刚走了没多久就被人叫住。

    叫住她的是个丫鬟,跟在身着朱色宫装面容精致的姑娘身侧。穆承垣的后妃她能记住的也仅是时常会参加宫宴的,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瞧这眉眼倒是陌生的紧。

    “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好像还未见过你。”近日刚刚被封为昭人的沈秋容厉声问道,仔细端详着阮袭的眉眼,眼前这姑娘身子骨单薄的很,眉眼之间五分凉薄五分动情,饶是看惯了美人的沈秋容也愣了愣,看她衣着并非是后宫妃子,莫不是刚进来的宫女?语气更是不喜,“说,你是哪个宫中的?”

    看来是将自己当作了宫女,阮袭思索之下,垂眸回道:“回娘娘,奴婢是函宁殿偏殿伺候的,不知娘娘可有什么事?”

    “巧言令色。”沈秋容冷笑道,“原来是那个废人的院子......本宫确实也没兴趣。”

    她说的随意,像是给了天大的恩赐,阮袭握紧了拳头,她久居深宫自以为见惯了宫闱秘事和后宫的狠dú手段,因着身份倒也没有经历过这些,眼前这女子无端端一句“废人”确实触到了她的底线,他们向来隐忍可没想到今日什么都未做都能染了此等污语。

    她忽然抬眸的神情惹得沈昭人惊了惊,压低声音说了句,“这副模样......给本宫掌嘴!”

    阮袭垂下眸子没说话,沈秋容见她如此只当她是怕了,两侧的婢子点了点头过来将阮袭的手抓住,沈秋容下了步撵,玉手高高扬起,手掌落下时阮袭只觉得自己的左颊生疼。挣了挣,却被人抓得更紧。

    第九掌落下时,被人牢牢拦住。沈秋容腕子被人握得疼,正要出声呵斥,一看见那人的脸吓得松怔了,唤了声“表哥?”

    沈易之没说话,不再搭理沈秋容,自顾地从袖中那处一个晶莹剔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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