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贵妃到也是个奇人,昔日先帝在时便侍奉在先帝身侧,深得先帝宠爱,先是先帝宠妃如今又是新帝宠妃,倒不愧是昔日淮南沈家之女。
想到这些,她自顾笑笑,推开院门不再多想。
已是深秋,本该是秋收好时节,只是近日边陲小国倒是不太/安生。新帝穆承垣很是头疼,若是出兵,倒是显得大穆朝有些无容人之量,可若是不出兵,那边陲小国到像是闹着玩似的,时不时来几场骚扰,馋人得狠。
早朝之上,皇帝穆承垣正襟危坐,笑意却未达眼底嗓音低沉:“我大穆王朝三陵五州三十六郡一百二十八县大小官员几百余人竟无一人愿出使冬韩?”
原本有着轻微声音的朝堂瞬时安静下来,这冬韩如今虽仅是周遭小国但二十年前却是兵马强壮力压大穆、越国、魏中国,可自从大穆朝先帝暗中联合越国对冬韩大军压境之后,冬韩纵然强大可也抵不住两国合击,至此落败。自那次落败之后,冬韩国力日渐衰败竟沦落到了同南楚一样,其国境还不如大穆朝的一个东墨陵大,故而对大穆也是仇视的很,出使是小事可就怕那冬韩小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命去没命回啊。
看着心思各异的众人,老将军司马威拱手:“圣上,只要您一声令下,老臣立马将境外那东韩国三万大军给灭的片甲不留。只是出使一事...倒像是咱们怕了他们...”
“老将军所言甚是,更何况那冬韩小国实在是不足道也,老臣听闻那阮家孩子近日闲散在京,倒不如......”丞相安起也拱手道。阮家那孩子......他说的自然是昔日西北王的长子阮青,穆承垣微微皱眉想起那人的模样,冷笑一声,果然是老狐狸,只怕这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戏罢了。穆承垣扫了扫两人,指尖敲击着皇位扶手,眼神越发深沉,阮青......
“如此也好。”
“你说什么?出使冬韩国?”阮袭惊呼一声,茶盏陡然落在桌案上,撒了一桌。
阮青笑笑,将茶盏扶正,扫了眼窗外,才出声道:“你在宫中顾好你自己,若是真有什么事就托承楹写封书信给我。”
“兄长。”阮袭出声,沉了声色,“你不必事事为我考虑,昔日父王在时你便答应过他,无论日后种种,你都不沾染朝政。”
“并非是沾染朝政,不过是代为出使,这些年来,在各国之间周转之事我做的可还少么?”阮青见自家小妹一脸忧心,出声开解道。他们兄妹二人,别人眼见着承得是圣上的恩,可他们西北阮家的儿女,宁愿同父王一起战死沙场,也不愿这般活着。
昔日,昔日......父王,若是早知今日,昔日又当如何?
阮袭没再说话,倒是门外有人叩门。
“怕是医官到了。”小迦转身前去开门。
“医官?”阮青看向自家小妹,有些担忧。“没什么大事,就是两日之后是沈贵妃生辰,托人送了宫贴过来,我就推脱道近日身体不太舒服,倒是这沈贵妃处事也太过妥当了些,谁知今日一早便遣人来说午膳过后太医过来来诊治。其实又何须她多此一举,估摸着她也不过是怕落人口舌罢了。”阮袭有些好笑的出口解释道,还是再次感叹了这沈贵妃此人,若是没有前几日夜里之事,只怕她会对她多几分钦佩。
“小姐,医官到了。”
阮袭点头,只是看向那人却有些惊异。那跟在小迦身后的男子,着的是素青长衫,只是眉眼温润,见着她,放下手中的医箱,拱手行礼,“在下沈易之,前来为靖西公主诊脉。”
靖西公主?阮袭示意他起身,薄绸覆在腕上有些凉意,她瞥了眼兄长,北都沈家独子沈易之?这北都沈家有双绝,一绝是沈家家主沈国公,其人是大穆朝礼法大家,学识冠古今通天地;二绝便是嫡子沈易之,沈易之其人形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