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啊。”看见唐海潮在那里一个人偷笑,王兴华摇摇头,“你还有别的事么?”
“别的?”唐海潮想了想,也跟着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是这样啊。”王兴华笑了笑,“你看,我昨晚其实都没怎么睡好,今晚还要赶着去坐火车,所以呢,很想再多睡一会儿。我到了广州,立刻给你打电话,你看行不?”
“哦,好的。”唐海潮点点头,明白对方是在下逐客令,“对了,你今晚的火车?那要不要我去送你?”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坐火车,再说我那班的火车时间很晚的,你一个孩子自己去不合适,让你家长带的话……难道你告诉你父母你写歌的事儿了?”王兴华笑道。
“这个么,还没有。”唐海潮摇摇头。
“呵呵,其实说说也不错,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王兴华微微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后还会给我们公司写歌么?”
“会,怎么不会?”唐海潮笑了笑,“我还指望靠歌曲赚钱呢。”
“哦?”王兴华再次好笑,“你有那么一个当大官的老爸,还用自己靠写歌来赚钱?你父亲现在不是当了招商局副局长了么?这可是个肥差啊,稍微一过手,就比你辛苦写歌赚的多多了。”
“什么肥差啊,这分明是个苦差。”唐海潮苦笑道,“同样一个部门,好不好也得分地方。或许在你们广州,目前的招商局的确是很肥,权力也不小,能在一定范围内起到协调资金资源的作用,但在我们这里,招商局不过是个新成立不久的小机关,一切都是初创,主要作用就是拉投资,至于投资拉来之后怎么运作么,招商局未必就自己说了算。所以说,这招商局看起来不错,实际上不过是个冷衙门。这个东西做好了,不过是给别人当了开荒牛,做不好,那责任全在我爸他们的身上,唯一有的安慰,就是行政级别提了半级,可这根本就没什么用。唉,其实算起来,老爸去招商局,还不如在文化局呢。”
“不会吧。”王兴华皱皱眉,“这个国库券的生意这么的大,可都是你还有你老爸最先牵线的,这么大的功劳,会不给他个好职位,反而给个冷衙门?”
“这你就不懂了。”唐海潮淡淡一笑,“就是因为老爸他们的功劳大,所以才给这个位高权不重的东西,往坏里说,这是要晾一晾,免得老爸他们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天高地厚;往好里说,这是组织对父亲等人的考察,让他们现在这个部门收收心,努力开拓新的事业。但归根到底,还是上面的人看到国债这东西利润太大了,再加上你找来的那个于波又是个关键人物,他们不想老爸这样一个没多少背景的人牵扯其中,跟他们一起分钱,所以……当然了,以上也是我的推测,究竟真相如何,我也看不明白,呵呵呵。”
“……”
“所以啊,我们现在还是穷人,当然就需要钱。”唐海潮自嘲的笑了笑,“更何况,都说升官财,你以为升官了,就真的能财?告诉你,想靠手中的权力大财,除非你背景很深,否则今天贪一点,明天可能就要用命来换。只可惜,多少人看不透这一点,或者说是明知道如此,还是前仆后继。我老爸只是个草根出身,又是个官迷,过去家里穷惯了,现在他一旦得到高位,特别是在招商局这样以后能经常过手大量钱财的地方当副局长,我真怕他会就此迷失,伸手拿不该拿的东西。而治疗迷失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呢?一个字,钱!”
“迷失?钱?”王兴华皱皱眉,“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让家里先富裕起来。”唐海潮笑了笑,“衣食足而知荣辱,如果能在老爸得到更高位置以前,让我们不用再为钱的事儿愁,那父亲今后对金钱的渴望没那么大,自然对金钱的抵御能力就会强一些。只要在这上面没问题,那父亲以后只要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