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也不由紧捏着一把冷汗,连刀柄也湿流涌地,沾满了汗渍,忙松开手,轻轻在衣襟上拭一拭……
谁知就在这刹那,突闻破空轻响,山顶上十余支火炬,忽然一齐熄灭。
光线一暗,木棚内的杨承祖和魏青松同时跳了出来。
杨承祖按刀喝道:“是霍老大到了吗?”
“不错,正是区区霍某人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空场中央已站着一个头戴竹笠,身披厚毡的人,背向绝壁,面对着木棚。
霍宇寰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头跳出来,急忙运集目力望去,无奈天际无月,地上无光,那竹笠又阔又低,遮去了来人大半个面庞,只能隐约看见一截略显尖削的下巴,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身体完全裹在厚毡中,连双手也隐而不见,是以不知他是否携带着兵刃?
而且,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周围寂静如前,并未发现随行属下……
显然,他竟是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而来!
这情形,不仅使杨承祖和魏青松大惑不解,甚至藏身树上的霍宇寰也楞住了。
杨承祖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来,抱拳道:“阁下就是旋风十八骑的老大,‘纸刀’霍字寰?”
那人道:“正是。”
杨承祖又道:“下帖留书,指名向杨某人挑战的,也就是阁下么?”
那人道:“不错!”
杨承祖轻咳了一声,道:“杨某人与阁下从未相识,远无仇,近无怨,阁下指名挑战,究竟为的什么?”
那人耸耸肩,道:“原因已在黑帖上写得很明白,我认为用不着再多作解释了。”
杨承祖怒道:“刀剑不过是兵器种类,自古皆有,并非你姓霍的独创,你凭什么资格不准别人用刀产
那人接口道:“就凭出某人这一身世无匹敌的刀法。谁若想以刀传世,除非胜得过合共,否则。就应该自认浅陋,休因贱名沾辱了刀誉。”
杨承祖厉声道:“姓霍的,你也太狂妄了,杨某人不信邪,倒要领教你自以为世无匹敌的刀法。”说罢,九环刀一举,便待出手。
魏青松突然沉声道:“杨老弟且慢.而兄还有话说。”
那人似乎全末把魏青松放在眼里.冷冷道:“这位想必就是‘八封刀’魏老头了?”
魏青松并不生气,仍然拱手为礼,迫.“不敢,正是魏某人。”
那人点点头,道:“很好,你能自己赶来,也省得霍某再去一趟长城,有话就快说吧,说完了,霍某好一齐打发你们。”
魏青松肃容道:“魏某木擅口舌,只想请问一件事,阁下真是‘纸刀’霍宇寰吗?”
那人轻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xìng,难道还有假冒的不成?”
魏青松道。“既非假冒,就请阁下摘去竹笠,让咱们见见阁下的面貌。”
那人嘿嘿笑道:“老头儿太罗嗦了,霍某自从出道,从无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你纵然看见了,也不会认识……”
说青松出口过:“既无人认识,阁下又何必害于以真面目相示?”
那人沉吟了一下,道:“霍某有个陋规,凡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决不再让他活着离开,老头儿,你愿意冒这份生命危险吗?”
魏青松毫不迟疑道:“魏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宁冒生命危险,也要见见阁下的尊容。”
那人摇摇头,道:“这未免太愚蠢了,一个人总不外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
魏青松道:“久闻霍大侠如天际神龙,见首不见尾,若能在临死之前,一观‘纸刀’霍宇寰的真面目,虽死也可无憾了。
那人冷笑道:“承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