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藏人’和‘琉璃指路’的绝计来。”
霍宇寰凝神地听着,没有开口。
无为道长又接道:“即使他们说的是实话,那也只怪金刀许武怀壁招灾,咎由自取,咱们又何必为他树下强敌……”
霍宇复忽然笑起来,道:“二弟一向艺高胆大;今天怎么也畏怯怕事了?”
无为道长道:“小弟并非怕事,而是为大哥一世英名着想,俗话说得好:‘烦恼皆因强出头……”
霍宇寰侧目又问:“三弟,你以为如何?”
罗永湘道:“我以为二哥的顾虑很对。咱们与金刀许武素无渊源,不可全信一面之词,至少,也应该先查明来人所说是否都是真话。”
霍宇寰含笑道:“你怀疑他们此来是另有目的吗?”
罗永湘摇头道:“小弟不敢如此断言。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霍宇寰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腐儒之见,我看你们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
无为道长和罗永湘都默默低下了头。
霍宇寰道:“我看那孟宗玉和林雪贞,一个奇才天纵,一个冰雪聪明,年轻人锋芒太露,容或有之,但决不是虚伪jiān诈的小人。我虽不敢自夸目光有什么独到之处,这些年来,阅人甚多,相信还不致看走眼。”微微一顿,又接道:“再退一步说,即使他们果真另有目的,那也用本着疑棋,他们姑妄言之,咱们就姑委听之,等到查证以后,真相启明,只要咱们自问无亏道义良心,又何畏于宵小伎俩?”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既然大哥这么说,兄弟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永湘抬起头来,问道:“大哥准备如何着手查证呢?”
霍宇寰沉吟了一下,道:“目下唯一线索,只有那些假字画所以,我想先去一趟兰州,或许能查出点眉目来。”
罗永湘道:“小弟愿随大哥同去……”
话犹未毕,铁莲姑恰好一脚跨进来,立即接口道:“我也去!”
霍宇寰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饶不过我,总是拿我当犯人一样看待,无论走到哪儿,都得派人跟着,就像怕我会逃掉似的。”
无为道长道:“大哥不能厚此薄彼,每次总是带三弟和九妹出去,这一次,也该轮到咱们大伙儿都出去逛逛了……”
霍宇寰双手一摊,道:“这倒好,两名解差还嫌不够,还得加派大队人马押着。索xìng我不去了,你们去吧1”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铁莲姑道:“大家都不用争了,谁去谁不去,任凭大哥挑选,不就结了吗?”
霍宇寰连忙摇头道:“我不敢挑选。”
铁莲姑道:“为什么不敢?”
霍宇寰道:“如果我没有挑着你,你会甘休?”
铁莲姑扬眉道:“我当然是例外。不管你挑着挑不着,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忽然发觉话中有语病,急忙掩口,粉脸上刹时飞起两朵红云。
罗永湘识趣地站起身子,微笑道:“时间不早了,大哥且请安歇,明天再从长计议吧。”
向无为道长递个眼色,两人告退出房而去。
霍字复也未挽留,举臂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喃喃道:“啊!人过中年,转眼就老哪,偶尔熬次夜,竟这般困乏。”
铁莲姑没开口,只有意无意地膘了他一眼,低头走进卧室,替他展开了被褥。
霍宇寰道:“九妹,客人都安置好了吗?”
铁莲姑自顾理床,默不作声。
霍字复又适:“兄弟们都散了没有?”
铁莲姑仍旧没有回答。理好床褥,又去收拾桌子。
霍宇复关了笑,道:“怎么不说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