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发誓,我如果知道,就天打雷劈火烧,不得好死,你总该相信了吧?”
“你这一辈子,发过多少次无头誓了?一千次还是一万次?你又不信鬼神报应的事,发誓骗人好玩而已。”
“真的,这次我可是真心发的重誓。”
天外流云气已消了,恨恨地将昨晚的经过一说了。他却不知,老贼昨晚先一步听到警号声。
屋四周布置了不少玩意,触动时便可发出,只有老贼方可知道的警号。因此先一步离开,将他留下挡灾,老贼自己则爬伏在屋角的草丛中看风色,眼看他被印条得落花流水而不现身相助,以便候机脱身。
一笔勾消故意表示同情,苦笑道:“荀老哥,抱歉连累了你,那小子把你打得好惨,目下伤势如何?”
“别提了,躲在山林中养伤,想起来就恨透了你这老狗杂种。他是什么人,你与他有何仇怨?”
“他是九现云龙的弟子,姓印。”
“九现云龙的弟子?我不信。”
“你为何不信?”
“即使是九现云龙亲来,我天外流云也不会栽在他手上。昨晚我毫无还手的余地,决不是九现云龙的弟子。”
“信不信由你,你最好相信。”
“沈福,咱们的jiāo易如何?”天外流云转变话锋问,这才是他此来的目的。
“我不是已决定了么?”
“好,一句话,何时动身?”
“我捡拾行装,咱们愈早愈好。”
“今晚就走?天色不早了……”
“我总感到那姓印的小子不简单,似乎比我这老狐狸更狡猾,来去无定,诡奇莫测。我已留下向东走的线索,而且亲见他动身向东追…”
“那不是很好么?”
“但我总有点疑神疑鬼,猜想他又在故布疑阵,可能是重施故技,折回来此地找我。”
“见鬼!你的疑心太大了。”
“噤声!”一笔勾消变色低叫,向屋侧一窜。
前面百步的树林前缘,站着五个人,面目依稀可辨,其中没有印。
五个人像在用目光搜寻什么,其中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汉子说:“大少爷,还是回到江边再说,找船家问问清楚,也许当地的人可以带大少爷找到去漫川里的路呢。”
一名老道指指点点地说:“雷施主,贫道的确知道这里有一条到漫川里的小径。这样好了,到对岸去雇一个人带路,总比乱闯穷找好些。免得浪费工夫。”
太少爷是个粗眉大眼,满脸横向的青年人,巨熊般的身材,大眼中冷电四shè。大鼻阔嘴,留了两撇八字胡,穿紫绸紧身,佩了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皮护腰上方,露出一排小剑的剑柄。
另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向小茅屋一指,说:“瞧,那不是有人家么?少堡主,咱们前往问问。”
躲在草窝内的一笔勾消向后溜,却被天外流云抓住了,低喝道:“你干什么?”
“三十六着走为上策。”一笔勾消变色道。
“他们是问路的。”
“哼!见鬼,定然是小畜生的诡计,他们是同党。”
一笔勾消做贼心虚,认为来人是印的同伴。故意表示是问路的人。引他出去送死。正想溜走,天外流云却拉住了他。说:“你在此地躲了五年,对江湖茫然无知,大概你已被姓印的吓破胆了。”
“你这活有何用意?挖苦人么?”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
“不知道。”
“那位大少爷,是西安府南五台山武林第一堡的少堡主,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dú剑雷奇峰,当今江湖少年英杰四大剑客之首,他会是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