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贵主人的仇家吧?”
“是个傻子。”张三接口道。
“咦!人倒是十分秀逸,不像是傻子呢。”彭姑娘信口说。
一名大汉接口道:“确是个傻子,住在隔壁客栈,是个挑夫。”
“哦!他难道是冲咱们兄妹来的?”彭驹接口问。
“这……大清早,他要闯进来买酒喝,被小的三拳两脚打昏了。”张三接口表功。
彭姑娘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挑夫又是傻子,赶走他也就算了,程少爷认为如何?”
程长源呵呵笑道:“彭姑娘既然大发慈悲,小兄就放他一马好了。张三,把他丢回客栈,饶他一死。”“是。”
印三突然苏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虚弱地说:“姑娘天…天恩…”
印三一醒来,便知是彭姑娘救了他,岂不可怪。怪的是众人居然毫不动疑,彭姑娘信口道:“不必谢我,这是程少爷慈悲。”
程长源不再过问,肃客登楼。
张三架住了印三,出店而去,直趋隔壁客栈,印三问:
“张三爷,程少爷如果不放我一马……”
“不放你一马,你就得死?”
“天!死?如何死法?”
“最容易,也最简单,活埋。”
“活埋还最容易?要是不容易,又……”
“金木水火土五刑之中,土刑算是最仁慈的了。你小子命大,吉星高照逢上贵人,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小子的周年忌辰。滚!”
“砰”一声响,将印三丢人客栈,扭头咧嘴一笑,扬长走了。
万里长风师徒,就站在柜台侧方,与一群看热闹的人,无可奈何地袖手旁观。
冯志超火速上前,将印三扶起,神色紧张地回到客房。万里长风命他上床,焦虑地说:“印三,解衣。”
“解衣?”他惑然问。
“我要替你验伤,天保佑,希望你能撑得住。”
“小可并未受伤。”
“你没受伤?”
“做苦力的人,皮粗ròu厚不怕锤打,打一顿就撑不住,还用在外面混?呵呵……”他泰然地说,最后是一阵傻笑。
万里长风心中一宽,说:“撑得住就好,现在,赶。快收拾你的包裹。”
“收拾包裹?”
“你必须早早离开白河城。”
“咦!你…”
万里长风取出三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苦笑道:“你不用跟我们到汉中了.给你三十两银子,你赶快回襄阳去吧。”
“范爷,为甚么?”
“那位程少爷为人凶残恶dú,你触了他的霉头,他不会放过你的,再不走。等他的客人离开后,他必定派人来收拾你,快走吧,但愿你能走得了。”
他仍在笑,问道:“范爷看到酒店的情形了?”
“全街都轰动,怎会不看见?”
“那……”
“不是老朽不出面救应……”
冯志超咬牙接口道:“我与家师不敢当时动手打救,已准备他们将你押走时,再设法抢救一同远走高飞。”
“谢谢你们的好意。”他由衷地说。
万里长风长叹一声,看房中无人,伤感地说:“不瞒你说真要出面救应,我师徒俩也要埋骨白河,而且要连累不少人,老朽无能,唉!想起来委实令人忧心如焚,你不但要赶快的离开,老朽也得准备动身早离险境。”
“咦!范爷,真有那么严重?”
“是的,真是严重,那来自汉中的一男一女,是天下间大名鼎鼎的可怕人物。彭家寨的寨主狂风剑客彭世杰,是黑道中首屈一指声威震天下的大豪。他的子女剑术更是可怕,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