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江清欢没想到黄药师昨晚答应了聂小凤说要帮冥岳设计机关,今天就要行动的,果然是雷厉风行!就是如果黄岛主能稍微体贴一点,不要让她在穿着广袖长裙的时候,陪他走这些山间小道就更好了。
真是没想到,她十六岁的生辰,竟然是跟黄药师在爬山。
沿途上,还遇见冥岳的弟子。那些弟子看见四姑娘,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十分奇怪,看向黄药师的眼神也颇为暧昧。
没办法,谁让黄岛主是四姑娘第一个带回冥岳的男人。而且虽然被聂小凤奉为上宾,却也没人知道他是中原的东邪,人人都以为岳主对他好是看在四姑娘的份上。
江清欢还以为黄药师对着那些人的目光会十分恼怒的,谁知他竟像是没事人一样,真是让她惊讶。
“你不生气?”
黄药师走在前方,默默将刚才所路过的地势记在心里,淡声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们愚昧无知,自作聪明,我跟他们气什么?”
江清欢闻言,笑着赞同,“你说的有理,可世上偏偏有人要活在世俗的眼光里呢。”
黄药师嗤笑了一声,“愚昧。”
江清欢看着黄药师,忽然问:“黄岛主,听说你有个女徒弟。”
黄药师微微一怔,看向她。
江清欢本来想问黄药师,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徒弟当了一夜夫妻,你会怎么面对?你会觉得那是你毕生都无可磨灭的罪孽吗?
可想了想,她还是没问,感觉问了反而是对黄药师的侮辱。
江清欢正想着,前方的黄药师提醒了句“小心地滑”也没听见,然后她就很幸运地没有摔倒,然而她崴到了脚。
黄药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然后将她抱到旁边树下的大石头上坐着,隔着衣物手在她的脚踝处捏了捏,“疼不疼?”
江清欢那双眼睛还带着水光,瞪他,“当然疼啊!”
黄药师被她一瞪,入鬓的眉毛微微扬起,“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还能怪我?”
“本来就该怪你,谁叫你让我今天来陪你走后山?”江清欢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地怪黄岛主,“而且我今天还是穿这种裙子!裙摆这么长,衣袖这么宽,还有这鞋子,哪里适合走这些路了?!”
黄药师:“……”
在黄岛主看来,江清欢天天就是红裙子,就是样式不一样,有时候是长裙,有时候是短裙,有时候裙摆上绣着花纹,有时候衣袖上绣着翅膀和猫爪,可反正都是红裙子,平时调皮淘气的时候,也没见她埋怨衣服不合适。
虽然她如今的举动,颇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感觉,但人脚也崴了,疼得都快要冒金豆子了,黄药师哪里还能说什么。他心里暗叹一声,然后撩起衣摆在她身旁蹲下,“鞋子脱了我看看。”
江清欢气哼哼地脱了鞋子,只见她脚踝处已经红了起来,本该是雪白的一片肌肤,肿起了一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今天还是我的生辰呢,黄岛主。”
少女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像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公主一样,那只光着的小脚丫,还不安分地动了动。
黄岛主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升起几分无奈的情绪。他手才往江清欢的脚踝上放,她就开始叫疼。
黄药师抬眼,看向她。
江清欢低头跟他对视着,目光十分无辜,“真的疼。”
黄药师面无表情:“可我的手还没开始用力呢。”
江清欢拒绝承认自己小题大,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没用力也会疼啊,不然你崴一下试试看!”
黄药师深吸了一口气,双目扫过地面上那只绣工精巧的鞋子,那鞋子确实不是走山路的好选择。看她端坐在大石头上,那广袖的布料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