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三公子打趣道:“瑜哥儿这便羞了,等日后金榜题名跨马游街之时可怎么办呢?怕是香帕子都能把你淹了去。”
林瑜谢道:“借三公子吉言。”想了想,他认真道,“若有幸有那一天,小生便秉明圣上,求一块帕子遮羞吧!”
听着这一席话,在座的掌不住都笑了,连那叫人亲近不起来的四公子也略略地勾了勾唇角,三公子更是开怀大笑道:“真真是个妙人。”又道,“我见你小小年纪就这般自持还当是四弟一般,是个冷面书生呢,谁知竟不是。”
那四公子对着打趣自己的三哥无奈地摇摇头:“三哥!”
花船渐渐地调整好了角度,正对着湖边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便有小厮一层层地将戏本子递上前来,有请贵客们点了,再叫小戏子们扮将起来。
戏本子到了杨于庭手里,他父亲是扬州知府,原也是他做东,只是茅纹一向与他好,又更长于这些事,他就不大显出来。
杨于庭捧了,奉与上头三公子,三公子转头递给四公子:“四弟?”
四公子也不推脱,拿了来点了一出长生殿、一出玉簪记,就叫身侧美姬重新奉与三公子。三公子不接,道:“请瑜哥儿。”
那美姬忙矮身下来,递与林瑜。
林瑜正要接过来,就听一人出声道:“这么说,林盐政的夫人竟是有喜了。”声音之大叫在座的都听了去,那人笑着探身问林瑜道,“这般大喜事,怎么不听瑜哥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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