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她怎么忽然对月牙儿如此毫无防备之心了呢?
白毓秀在一旁眉头紧皱,他有点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她现在不是豪放,而是太随意了,像是个很轻浮放浪的女人。
梦江月是嫁过人的fù人,她自然瞧的出来,月牙儿是个姑娘家。
而这位闭目养神的贵气公子,想来是一早就看出来月牙儿是个姑娘,才会一直淡定不动的吧?
肖云滟眯眼看了梦江月一眼,她心里也有着几分狐疑了。因为,一个遭逢巨变的女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平复心境的。
那怕换成是她,在遭遇了被丈夫卖,又被人侮辱后,也会深受打击的崩溃的。
所以,这位看似受尽苦难的女子,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
好似,她是有意接近他们的一样。
唉!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她还是在人马休息时,好好问问姓景的对此有什么看法吧。
漆黑的夜,一辆马车挑灯夜行,车内的人,有人熟睡,便有人睡不着。
宫景曜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在一起,因为人体气味混合在一起,真的很难闻,那怕是现在天气还很冷,他也受不了这种夹杂血腥味的混合气味。
可肖云滟在马车里,又多了一个目的不明的梦江月,他实难放心,唯有守在一旁,方能安心。
阿良睡不着,只因距离他离开的日子,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可他要对肖云滟说的话,至今还没找到机会说出口。
梦江月其实也没有真的睡觉,不过是靠在车壁上打了一个盹,等她醒来时,只看到被风吹动的车帘外是一片漆黑,无星无月。
宫景曜睁开双眼,看向梦江月,眸光冷如寒星。
梦江月也看向了宫景曜,二人目光相对,她似有些害怕的垂下眸子。实则,她是掩去眼底思慕之意,唯恐怕被对方窥破她的心事。
宫景曜嘴角勾一抹冷笑,眼底浮现杀意。不管梦江月这个女人所为什么目的接近他们,她都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只因,自今日起,凡是意图伤害肖云滟的人,都得死。
这是他履行对肖云滟的承诺,有他的保护一日,便无人可伤她分毫。
龙远在外赶了一夜的马车,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下一个城镇。
等到了镇上,他们便去了家小客栈。
也是因为怕引人注意,他们才没敢去大客栈,谁让白大少养了一只黑豹子呢?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
逃命了一夜,到了白日人也犯困的很。
肖云滟一进客栈便打着哈欠,挥手上了二楼,准备回房间补个觉,实在是马车里睡的太不舒服了。
宫景曜也随后上了二楼,回了房间。
龙远在jiāo了房钱后,便也提剑紧随上了他家主子的脚步。
白毓秀也犯困啊,可他人生地不熟的,身边那些人,又是一个比一个古怪,他自然是处处都要多防备点的。
阿良心里有事,自然不能让白毓秀一直跟着他。
白毓秀在被他大表哥拉上二楼时,他还疑惑的问了句:“大表哥,你们这么急做什么?”
阿良拉着白毓秀去了二楼一个房间,把白毓秀扔进去后,他就在外关上了房门。
白毓秀在门后抬手摸摸鼻子,一脸莫名其妙,不懂他大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黑豹子在房间里找个地方匍匐着,慵懒的眯着金色的眸子。
白毓秀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他秀气的脸上没了少年的稚嫩,有的是成熟内敛的深沉。他这次是奉命而来的,因为舅父早知道王后有令外的心思,她不再一心想大表哥成为南诏王,而是想让盛逻皮成为国之储君。
所以,他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