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钟菡一饮而尽。
钟父看着女儿皱巴巴的脸,脱口而出:“他不知道你怕苦?叫医生在里面放点甘草去去味。这么不细心!”
“哪里啊!是我自己不要放甘草的。你知道的,我从小最怕喝的就是冲剂之类的,故意弄得甜甜的,那种yào里的甜,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味道,每次尝到这种味道我都会吐。其实第一次医生开的yào里是有甘草的,简直比dúyào还难喝!可是我去广州的时候没带上,本来还以为可以躲过不喝了。但墨云白发现我没把yào带上,就又叫那个医生重新煎了一副,我就趁机说不要甘草了。看在是他想办法叫人从京城带过来的份上,再苦,也得喝喽!
真是被墨云白和钟菡这恩爱秀瞎了狗眼!
54等候
yào的确很苦,但女儿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甜丝丝的,有些碍眼,所以钟父边站起来边说:“那墨云白也不知道给你准备点冰糖什么的含一含。”他走进厨房,倒出一颗冰糖塞进女儿嘴里。
“有啊。他买了一袋古方红糖,说女人吃红糖比较好!”
钟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办?这个墨云白貌似真的对自己女儿不错啊!
钟菡这回没有觉察出父亲的弯弯道道,继续说着:“幸好喝完了!墨云白让我喝yào才麻烦呢,不知他哪里看来的,说中yào在37度以下最不苦,但是低于30度,yào效又不好。所以每次喝前,他都用个温度计测了才给我喝。喝完才给吃红糖,说中途吃糖接着喝会更苦。哎”
本想在鸡蛋里挑挑骨头,没想到被撒了一把狗粮,钟父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抨击一下讨厌的墨云白。半晌,终于想到,他“切”了一声,有些得意地开口:“他找的那个医生靠谱吗?别以为是京城的,就是名医。那儿地方大,骗子更多。”
“哦,这个医生你应该听说过。姓胡,咱们H城人,那个民俗风情街上最大的那个中医馆就是他家的,好像他哥哥就留在这里经营医馆,他呢,去了京城开医馆。”
钟父闻言,彻底闭嘴。只要是H城人,无人不知胡家是中医世家。请胡馆长兄弟俩看个病,提前半年预约都不一定轮得上。
当天晚上,墨云白和钟菡互通微信时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建议钟菡可以替他在父亲面前刷刷好感度,钟菡告诉他这一天钟父都没有出门,有意无意地问了钟菡很多墨云白和自己的事情,貌似就是在替他刷好感。
也是,认识钟菡以来,墨云白没有为钟菡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事,但是一桩桩,一件件,都有着细水长流的暖心。这个白天,钟菡在向父亲做各种汇报时,倒是把两人的感情又理了理,没有轰轰烈烈,但是每一个相处的细节却可以清晰地找到痕迹。这些瞬间,当时只道是寻常,回头思量,依然如沐春风。
钟菡心里装满了甜蜜,她突然很想见到墨云白,想用自己的手抚过他英挺的眉,想把自己的身体投入他宽厚的怀,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也想告诉自己爱他,好像自己从没说过爱他。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钟菡在屏幕上打下:“跟爸爸聊了一天的你,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按下发送键后,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呃,羞耻又奔放的话,钟菡整个人气血上涌,浑身发热,连忙紧急撤回,祈祷但愿墨云白没来得及看。
可惜,钟菡的祈祷上帝和菩萨都没有听见,手机另一头的墨云白内心已经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似乎有一匹载满喜悦的小马在他心房里跑过来跑过去,并且毫无歇脚的意思。
看着那句让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兴高采烈的句子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他可以想象他的女孩现在肯定面带桃花,颔首低眉,浅笑盈盈,他也突然很想见到她,想用自己的高大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