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旁,伸手咬破食指,将血滴进酒坛中。须臾,他把手指含入口中,吮了两下。然后拿起酒坛喝了一口,转头跪倒在孙翊面前,朗声道,“皇天在上,大江为凭。吾甘宁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跟随孙三公子身侧。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戮!”
言罢,朝孙翊叩首三次,伏地不起。
孙翊大喜,连忙搀起甘宁道,“某得兴霸之助,犹如飞龙入天,潜龙如海也。仲康,即刻传我命令,着人送来好菜,我要与兴霸一醉方休矣。”
“诺!”许褚听命,直接离开了。
“呃~~”
甘宁则是一脸苦相,道,“三公子,这酒先别喝了吧。属下尚未清醒,犹自难受。”
孙翊见状,哭笑不得道,“也罢,也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杯了。”
“不敢,不敢!”甘宁不好意思的笑了,转而道,“请三公子稍待,属下去和部曲说明。”
孙翊点了点头,任期自去。
甘宁离开后,周泰啧啧称奇道,“居然用血誓。”
“嗯?什么血誓?”孙翊奇怪的问道。
周泰正色道,“回三公子话,适才那甘兴霸立誓,用的是绿林中最郑重的血誓之礼。若违此誓,即便他人不去追究,那绿林中人却依然会追杀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这甘兴霸,已经把自己和其部属的命,完全交予三公子了。”
孙翊听罢,心中既惊又喜。不过,他还是淡淡的道,“即便不用此誓,吾亦信之。”
不多久,甘宁回来,冲着孙翊拱手道,“三公子,属下部曲全都同意了,自今日起,全部听命于三公子。”
孙翊点了点头,赞赏道,“好!此军,吾赐名为锦帆营,着兴霸为牙门将军,自行招募兵马,增为三千之数。”
“诺!”甘宁大喜道。
“走,我带你去见公瑾大哥,并且引荐你同众位大贤认识。”孙翊边说,边拉着甘宁直奔周瑜所在船舱去了。
见到周瑜后,孙翊把情况向周瑜介绍了一番。周瑜也是大喜过望。锦帆贼的名声,那是大的不得了。如今能并入东吴麾下,自然是善莫大焉。
不过,周瑜还是向甘宁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且认真的问题。
“兴霸,吾来问你。尔等所部是如何经过柴桑,而不被吾水军发现的?”周瑜很严肃的道。
甘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不瞒大都督。此事倒也不难。”他斟酌了一下才道,“某率锦帆,横行于江上。曾与荆州水军及江夏水军较量过几次,皆被吾击败。自那之后,刘表命蔡瑁派人与我接洽,言曰,只要不劫掠荆州之地,便每月赠送粮饷财物。吾见其如此示弱,也就答应了。此番吾率人顺江而下,路过柴桑时,发现戒备森严,无法轻易得过。某即刻率人绕北岸而行。又适逢某天大雾,仅可目视十余步。吾便趁此机会,快速通过柴桑防区,直奔吴郡。谁料想,不知濡须口居然有水军移防,某军差点与其碰上,故而只好回军。如此,才机缘巧合,遇到了大都督的船队。”
周瑜和孙翊听罢,哈哈大笑。周瑜道,“兴霸啊,此番你确实落入三郎之谋了。”
甘宁愣住了,拱手道,“愿闻其详。”
孙翊喝了口茶,笑着道,“濡须口大营水军,本为庐江所辖。吾欲整编精锐,故而让他们移防入柴桑,并入公瑾大哥所辖之军。谁会想到,正好让你赶上了。”
甘宁听罢,叹口气道,“果然是天意如此啊,宁服了。”不过,他接着道,“属下建议三公子不要裁撤濡须口大营。至少也该留下一定数量的人马看护。就像这次,若不是濡须口水军的阻碍,某恐怕已经在吴郡等地劫掠了。”
周瑜点了点头道,“兴霸所言有理。柴桑虽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