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就像是一头狮子,他要征、服四方,哪怕年迈也依旧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要俯瞰所有的人,要高高在上,女人,金钱,领地,都是他的目标。
而殷惊弦就像是一头孤狼,领地意识极强,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且从一而终,他霸道,却也只对一个人霸道,残忍,却也只对敌人残忍,从始至终,他不会为了利益而妥协,他的獠牙哪怕被时光冲刷也依旧尖锐,不曾避退。
殷老爷子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以为他能够压得住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他却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沈风苦笑一声:“不如,我将兰小姐送到医院去,您去那边看一看?我这边实在是挡不住,如果殷老先生来了的话。。。”
殷惊弦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沈风,他只是低头看着兰知薇的脚,手指放在手背上轻轻地摩擦,顿了一下,他抬头,问兰知薇:“冷吗?”
兰知薇有点茫然:“啊?”
“脚冷吗?”殷惊弦又问,他温热的手掌摩擦着脚背,似乎真的觉得兰知薇的脚背很冷一样。
兰知薇顿了顿,摇头:“我不冷啊。”
她的目光撇到不远处,手指搅在一起,突然说了一句:“不如你去看看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等你忙完了,然后来医院找我,好吗?”
听到兰知薇这么说,殷惊弦先是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深,继而他嗤笑一声:“你不怕我不回来吗?”
兰知薇就扭过头不去看他:“我用得着你回来?”
“乖。”殷惊弦收回手,手掌从她的脚背上抽离:“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去看你。”
脚上的温暖离开了,车门关上了,兰知薇靠在后车座位上,突然觉得脚上很冷,她的脚趾头动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就弥漫出来,疼的她“嘶”的一声。
怎么会这么疼?
刚刚怎么就不疼呢?
“兰小姐,您没问题吧?”前面开车的沈风有点担忧:“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啊,不然我怎么跟殷先生交代。”
“殷先生吗?”兰知薇疼的浑身冷汗,但是这个时候脑子聪明的要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气若游丝的说:“你不是金先生的人吗?怎么又变成殷先生了?”
沈风在开车,脑子大概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露馅了,他干脆也不装了,只是笑了一下:“您可别说这个了,您一说这个啊,我就觉得麻烦,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之前我们殷先生在国外,都是用金先生这个名字当代号的。”
“轰隆”一声,兰知薇的脑子炸了。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儿,但是这件事情突然砸在脑袋上,兰知薇就觉得浑身发颤,很不可思议。
怎么会呢?
相识这么久了的事情都窜出来,无数个事情都在脑海里流过,兰知薇想起来自己每次给金先生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态度,想起来之前殷惊弦的反应,也想起来沈风。。。
所以,从头至尾,金先生这个人都是殷惊弦接近他的法子?都是虚构出来的人物?
怎么可能这样?怎么可以。。。兰知薇觉得头晕脑胀,但是与此同时,她又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种满满的爱意所涨满,她感觉到殷惊弦那种根本没有隐藏的爱。
她一直被殷惊弦那张凶巴巴的脸欺骗着,她以为殷惊弦没有那么爱她,但是没想到,真正最爱她的人,就是他。
“你是说,殷惊弦?”兰知薇忍不住确认了一遍:“殷惊弦怎么会是金先生呢?他。。。”
“怎么不可能?”沈风在前面开车,他也很为难,叹息一声:“您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半路跑腿的可是累死了,殷先生这个人您也清楚,生来就算是那么个别扭脾气,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