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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看着她的模样也没再问些什么。
见李长明回来,直接开口就是一句:“去一医院。”
李长明点头答应,可乔书聆挺不乐意,靠在车窗边上,抱着小胳膊小腿轻声嘟囔着:“我不去医院,我才不要打针!”
顾修听见她的话,原本冷着的脸,一下就缓和了不少。
他倒不是幸灾乐祸,这不是他的个xìng。
他就是忽然想到了乔书聆大学那会儿死活跑不过女子八百米的事情。
乔书聆这厮打小不爱运动,身体素质不行。
所以进了大学一碰着体育课脸上就开始翻白眼,一段八百米的路,硬是被她跑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
她那会儿的体育老师是个刚就职的小年轻,怀着不放弃每一个后进学生的态度,见天儿的喊着她到本校cāo场开小灶。
乔书聆被这小灶煮得都快要哭了。
顾修他们篮球社那时候也在同一个地方集训,所以那会儿cāo场上经常出现的画面就是一群大男生呼哧呼哧地跑在前头,后面跟着乔书聆跟另外几个后进女生哈巴狗一样的身影。
乔书聆那时候和其他几个女生不熟,而且一心只想回到温暖舒适的宿舍,所以没像她们那样,整天对着顾修犯花痴。
有时顾修特地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放慢一点,她不但没有感觉到半点少女情思,反而还想着,这小白脸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跑步就跟个姑娘似的娘们兮兮,怪不得有男xìng隐疾。
后来,其他几个女生的集训间接有了成效,已经可以顺利过关,可乔书聆还跟个“钉子户”似的在那儿顽强不屈地耷拉着。
直到一个星期后,学校又新来了一位体育女老师,见着乔书聆的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根本问题胸太大!
乔书聆被吓得两眼发黑,捂着自己的大胸脯各种嘶嚎着叫“救命!”
她倒不是害怕自己的成绩不达标,而是她眼看着隔壁女生因为头发太长剪了短发,楼上姑娘因为裤子太长剪了短裤。
她觉得自己这胸大的情况要按照这方式处理下去,结局只能是提早会师火葬场。
于是,索xìng坐在地上耍赖皮,汪汪大哭着喊:“梁老师,你就给我放放水吧,我一定一辈子感谢您!我总不能把我的胸塞回去啊!”
梁老师大手一挥,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
无比坚贞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思考一阵之后,终于给出了极其中肯的建议抱着胸跑,重心尽量放低。
顾修那会儿集训休息的时候,就喜欢坐cāo场的空地上看乔书聆哈巴狗似的模样。
毕竟在他过去的十八年人生里,翘兰花指扮女人的娘娘腔他见过,露着屁股耍流氓的大叔他也见过,可像这样跑个八百米还得捧着胸的傻子还真不多见。
脸上带着半分诧异,半分惊艳。
看着那头乔书聆累得跪在地上喘气的模样,脸上虽然还是半点表情也无,可心里却早已经笑开了。
那会儿时间才刚刚入秋,空气里还剩着点儿晚夏不肯散去的燥热。
乔书聆的小脸跑得通红,额头上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落,一颗一颗流进那包裹着一双大胸的运动服里。
顾修不知道乔书聆有什么好看的,她的长相其实真的也就一般,但他的眼神就是移不开。
每每有同社的过来打招呼,他还会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去,等他们离开,他的目光就又开始不自觉地追着她乱窜。
顾修那阵参加社里的集训特别勤快。
连带着来cāo场看他的姑娘也格外得多,有些甚至是别校的一些女学生,莺莺燕燕往那一站,整个cāo场都是一片少男少女们的dàng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