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尹鸩跳坟坑那天晚上,我无意间拿到了我哥的侵吞罗亚股份和你私人财产的证据,还有……这个……”
她终于不再卖关子,进入正题。
说话间,还调出了平板里的一段视频,递给我看。
视频的录制时间应该是深冬午夜,冷清的游乐场空无一人,灯光幽暗的摩天轮,最靠近地面的轿厢里,坐着脸带刀疤的肖勇明。
跟音乐盒娃娃和康康一样,肖勇明只穿着一条贴|身四角短|裤,短|裤上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数不清的铁链挂在他身上,无数钩子,深深嵌进他的四肢、后背、肚子和头皮;很多小型电锯,横七竖八地围绕着他。
肖勇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清周遭的情况,惊恐万分,想起身,却被铁链挂钩吃痛地牵绊住。
一支录音笔,在他的动作中坠落。
他谨慎弯腰捡起,下意识地摁响。
通过变音处理的男声,毫无情感地响起:“你好,肖勇旭,别紧张,也别乱动,我只是和你玩个游戏而已。”
“现在你身上拴着60个鱼钩,周围有30支小型电锯,座位上放着一把手术刀。一小时前,镶珠整形师在你那……藏了一把开门的钥匙。你可以用手术刀取出钥匙,挣脱60个鱼钩,开门逃走。”
“否则,三分钟后,摩天轮将启动。和制动电机相同的30支电锯,将把你碎尸万段;和全部轿厢相连的60个鱼钩,将把你的尸骸挂满整个摩天轮。”
“要忄生还是要命,做个选择吧。”
“游戏开始。”
肖勇明对面大概有电子表之类的计时器,总之响起了“叮”地一声。
他明明几乎一丝不挂,却在寒冷的冬夜,冷汗涔涔。
后反劲儿的,肖勇明摔掉录音笔大吼:“我告诉你,我可是道上混的,刚逃狱出来,少吓唬我!有能耐你露面,看大爷我不弄死你!”
吼出了回音,也无人回应,肖勇明在时间流逝的滴答声中,渐渐妥协,抓起手术刀,把短|裤掀开一条缝,几番犹豫,终究下不去手。
最后,他一个大男人,竟揪着头发哭了起来:“我错了,我哪得罪过你,我当牛做马补偿,我下跪认错,放了我吧,我就要当爸爸了,我求你了……”
即使哭成这样,依旧没人出现。
肖勇明看着摄像头,脸色苍白、表情绝望地解释:“我不是肖勇旭,肖勇旭是我哥,你认错人了,我是肖勇明……”
读秒声戛然而止,摩天轮轰然运转。
肖勇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
“嗡嗡”的噪音中,画面里只剩一片模糊鲜红的狼藉惨状。
比恐怖片还要暴力百倍的血腥镜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
我手一哆嗦,扔了平板。胃里一抽,呕了出来。
“孔茜母女的尸体你都亲眼看过了,这还值得一吐?”
水若烟云淡风轻地笑着拾起平板,慢条斯理地告诉我:“我哥起初是想拿勇哥做第一次游戏测试,没想到认错人了,后来搞清楚状况,就在扮成清洁工收作案工具的时候,顺便拿走了肖勇明的一只断手,冒充快递员送去了看守所,想狠狠刺激一下勇哥。”
怎么就不值得吐?
先前肖勇旭穿越锯条花丛,音乐盒娃娃被千刀万剐,我没吐,是因为没有人像孔茜母女一样四分五裂。
可平板里这段视频,居然展现了肖勇明被碎尸万段、扯开整个身体、五脏六腑满天飞的全过程,我哪受得了?
而水若烟才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我边吐,她边接着说:“再然后,我教唆范映雪报仇的事、我哥利用范映雪绑架你和康康的事,你也知道。但我们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