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照看康康,还欣喜地抱着乖巧沉默的康康,在收拾那堆yào。可等我说完,水怿心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冻结僵硬。
他呆坐在大班椅上,凝了我好几分钟,才声音哑哑地从唇畔迸出四个字:“你要干嘛?”
我僵挺着身体,紧了紧拳心,指甲在掌内戳出一片刺痛,技巧xìng地掀唇回避:“如果真想帮我,就什么都别问。”
水怿心浑身一震,似乎懂了些什么。
但好歹朝夕相处了六年,不勉强追问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他迅速恢复了一贯温淡的态度:“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chā手,但……我昨晚说的,不全是醉话。既然幼清和若烟已经告诉了你真相,你该好好考虑下。就当……是为了康康。”
为了康康对美满家庭的渴求,在离开简亦凡之后,以背叛者的身份,带着拖油瓶和绿帽子,重新回到水怿心身边?
“不可能。”我艰维地摇头,“你知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我们就注定不可能了。”
即使撇开简亦凡对我和康康的伤害不谈,即使我对简亦凡只是青梅竹马自然萌生的羁绊,即使我对水怿心的感动已经演化成了惊涛骇浪的依恋。
可……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没法回头。
我不能因为水怿心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一颗心,就没脸没皮地予取予求。
僵僵地最后一次拒绝了水怿心,我浅吻着康康的额头,嘱咐完康康要听水怿心的话,乖乖等我,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了办公室。
从康康出生开始,我们娘俩从没分开过。四天不能相见,于我而言,已是天大的煎熬。
不快点走,我真怕自己会舍不得康康。
不快点走,我真怕再多待一会,水怿心再多说几句,我会没法狠心把水怿心隔绝在外。
怕水怿心和康康追出来,我脚步虚浮地低头泪奔在楼道里,谁承想迎面撞上了人,还撞洒了对方手里的水。
不!不是水!是酒!溅进我眼睛里了!
“没事吧?”对方是个女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可我被辣味呛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也没心情看她是谁,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摸索着抓住她的胳膊:“快!送我去卫生间!”
本来就是那女的闯了祸,她没废什么话,把我送进了卫生间。
我洗完手取出隐形眼镜的时候,她出去了,我还以为她跑了。
不过,等我冲洗完眼睛和眼镜,漱干净满嘴的酒味,那女的又回来了,还递过来一瓶眼yào水。
我没接。
因为,我只是近视,不是瞎。
透过湿漉漉的模糊视线,我认出了……她是孔茜!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着头上、身上的酒,和脸上的水,笑:“呵,我说怎么那么巧撞着人,感情是你故意撞的我。”
孔茜是个聪明人,不再逼我接受她的假好心,低笑着往我这边推了推隐形眼镜盒:“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要真早有预料,你现在绝对是满身的硫酸。反正水总现在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我没必要再跟你过不去。”
没想过她会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幸好她说完转身就走了,尴尬的气氛总算得以缓解。
显而易见,昨天和今天的两局,都是孔茜赢了,但她不会一直赢。
我说过,伤害康康的人,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昨天撞见办公室那一幕时,我以为孔茜情有可原,想着把水怿心还给她们母女。可在停车场听水家姐妹说明一切后,我已经想到了报复孔茜的方法。
收拾好杂乱的洗手台,我端起眼镜盒,刚要伸手捏出眼镜重新戴回去,门外忽然又冲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