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衣使者早就见识过徐不凡的厉害,三魂早已飞走二魂,但他们的组织严密,律令森严,泄密者是唯一的死罪,却不敢随便走漏消息半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老子无可奉告。”
徐不凡嘴角含笑,腕上加力,铜衣使者血气逆转,痛彻心脾,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仍自咬牙支撑,徐不凡再加三分:劲,铜衣使者气血攻心,四肢百骸都要拆散了,忍不住出言求饶:
“我说,我说,但请高抬贵手,腕下超生。”
“第一:钟玉郎、布鲁图现在何处?”
“就在前面白马寺主持净尘禅师的精舍内。”
“巴尔勒也在里面?”
“大概是吧?”
“第二:谁是吕忠?”
“是一名金衣使者。”
“他现在哪里?”
“可能在京城。”
“金衣使者一共有几人?”
“四人。”
“武功如何?”
“均与钟公子在伯仲之间。”
“银衣使者又有几人?”
“八人。”
“铜衣使者呢?”
“十二人。”
“第三:钟玉郎是何来历?可是一匹狼的化身?”
“这我不清楚,一点也不清楚。”
“你没有骗我?”
“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哎唷?徐爷你请轻一点。”
“轻一点可以,但要说实话。”
“第四:钟雪娥又是什么出身?”
“我们公主,比我们公子,更厉害,更神秘,从来不许人间她的过去,她也不提过去。”
“可曾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见过,有好几道刀疤,是个标准的丑八怪。”
“知道刀疤是怎么来的吗?”
“据说是为情而自我毁容。”
“为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
“第五: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肯不肯招出内情,你们这个秘密组织的首脑,也就是钟玉郎、钟雪娥的干爹是谁?”
一提到这个问题,铜衣使者立露惶悚之情,犹豫再三,还是英雄不吃眼前亏,作了痛苦的决定,道:
“我们的首领,号令百官,权倾天下,他就是……”
就是谁还没有说出来,突闻‘噗!’的一声,一股强猛无匹的指风,如尖刀,似利刃,电袭而到,徐不凡根本没有抢救的机会,铜衣使者也没有留下半声‘哼’,便一指穿心而亡。
是穿心指。
徐不凡心里雪亮,仰首树梢,钟雪娥已蹈虚而去,忙以‘千里入密’之法喝道:
“钟雪娥,你越来越有长进,连杀人灭口的勾当也干得出来,从今以后,我徐不凡与你势不两立。”
“徐不凡,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完全是为你好,现在晓得老贼的底细,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快去偷听巴尔勒的谈话,盘算如何割下褚鹏举的脑袋吧。”
声娇语嫩,愈去愈远,早巳奔出徐不凡的视线之外。
摸巴尔勒的底,比追钟雪娥更重要,踏着石板路,步步登高,松林深处,果然现出五间精舍。:
精舍的前、后、屋顶上,各站着一名铜衣使者。
这下可把徐不凡难住了,如果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接近精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同时,如想在不惊动钟玉郎、巴尔勒师徒的情况下伤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不凡双眉一挑,计上心来,命大家退后数丈,隐身树后,由他自己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头鹰叫声。
乾坤朗朗,红日当空,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