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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班侯抱起女童,不知怎的,他觉得她很轻,轻似一片树叶。

    杨班侯把女童抱到那镖师的马上,女童自然地用双手揽住那镖师的粗腰。

    “哟,这腰像水桶,好粗咧。”女童嘟嚷着,快活地笑了,她笑时像一朵花。

    婷婷玉立的花。

    杨班侯牵着独轮车,镖骑又出发了。

    进入树林,天就黑了。

    这是一片混合林,各种树木杂居在一起,形成了不lún不类的树木家族,白杨树像一条条赤条条的汉子倔强地立在那里,枝桠繁多的槐树黑黝黝的,杂居的枣树光秃秃的,偶尔有几颗紫色的枣,干瘪得像老太婆的nǎi核,寂寞在悬在那里,混迹其间的老榆树、大头香和小灌木显得狠琐不堪。它们纤细的枝干,憔悴的姿容,显得狼狈孤寂。

    这是一个广阔的林海,潮湿、清冷,风刮得树叶沙沙地响,陈阵林涛,此起彼伏,仿佛埋伏着千军万马。

    老者似乎睡着了,萎缩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的动作一摇一摆。他双目微闭,毫无动情,简直像具干尸。

    女童两只粉嫩的小手紧紧抓着镖师的腰,两只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一闪,她全无睡意。

    杨班侯牵着独轮车,疾步跟随着镖骑,他还是第一次护镖,心里像个水桶,一起一伏地晃dàng。在这浩莽的林海,又是在黑夜中行进,他一点也不宜放松警惕。

    这时,只听“咕咚”一声,女童马上的那个镖师栽了下去,另一个镖师刚一探头,女童一扬手,一把梅花针撒出去,那镖师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栽下马去。

    老者一见女童得手,一拍马屁股,朝杨班侯扑来。

    杨班侯已知上当,大吼一声,一招“金鸡抖翎”,迎战老者。

    “哗啦”一声,树上接连跳下十几个蒙面大盗,个个手持兵器,有的直扑马上镖师,有的用刀砍翻镖师,还有四个大盗旋风般围住杨班侯。

    杨班侯毫不怯阵,愈战愈勇,他见老者身手不凡,一招“金蝉脱壳”,躲过老者的双掌,瞅个空隙,一掌击倒一个大盗。

    随同杨班侯来的五个镖师,已有三个呜呼哀哉,一个身负重伤,另外一个见势不妙,拨马奔逃。

    余下的十几个蒙面大盗、老者和女童团团围住杨班侯。

    老者冷笑一声:“小后生,还不跪地投降?”

    “你们是什么人?”杨班侯怒不可遏。

    “我们是水澳帮的;我就是帮主穆天真。”老者声若洪钟,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杨班侯听父亲讲过水澳帮,几年前水澳帮与黄葵帮在江南大战,黄葵帮帮主高鹏被水澳帮帮主穆天真戮瞎双目,穆天真被高鹏砍去双腿,各自死伤惨重,不分胜负,江湖上一提起这场恶战,无不谈虎色变。

    穆天真呵呵笑道:“你就是北京杨无敌的公子杨班侯,你若识相,把广平府的财物留下,做个买路钱,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因为我们不愿同杨无敌结下冤家。如果不识相,那就别怪我水澳帮不讲情面……”

    杨班侯冷笑一声:“姓杨的生出来还没说过软话,要想劫镖,先问问我这拳头答应不答应。”

    女童勒马上前,用手一指杨班侯:“你这秃头小子死到临头还说硬话,真是不知好歹!”

    杨班侯也用手指着女童道:“你这rǔ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真是阎王爷的闺女小鬼,你编造瞎话骗爷爷,看我撕了你的嘴!”说着,一招“渔翁拉纤”,以梅花拳猛击女童,女童轻轻一闪身。拳头打在马头上,那匹马惨叫一声,踉跄退后几步。女童一扬手,一把亮闪闪的梅花针撒过来。

    杨班侯急忙缩肩,紧拉马缰,那匹马躲避不及,马头、马颈早中了几枚梅花针,登时倒下,杨班侯一招“白猿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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