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快表演啊。”
董海川一本正经地说:“已表演完了。”
“表演完了?”懿贵妃有点摸不着头脑,四面望了望,凤眼一瞪:“你可不要戏弄我!”
董海川笑道:“你摸摸头上。”
懿贵妃伸手摸了摸髻,发觉凤凰玉簪换成了百合花玉簪。抬头一看,自己的凤凰玉簪正chā在牡丹春头上。
牡丹春也惊道:“我的牡丹花玉簪怎么戴在杏花春的头上?”
杏花春也尖声叫道:“我的杏花宝钗戴在了武陵春头上。”
海棠春发现自己头上换了海棠形宝钗,自己的百合花玉簪chā在了懿贵妃头上。
咸丰叫道:“都乱了套了,董太监,物归原主吧。”
董海川应一声“喳”,一招“穿花chā柳”,两个来回走下来,玉簪宝钗各自归位。
咸丰赞道:“你的身手好快!武林中有一种叫‘壁上挂画’之功,能否给朕表演一下?”
董海川见禧乐堂两壁有一幅通幅壁画,足有三十丈长,八尺高,正是唐朝吴道子画的《百鹿图》,画上一百只梅花鹿,或跳,或奔,或卧、或仰,姿态各异,形象逼真。他一纵身,双足离地,紧提内气,贴于《百鹿图》左侧一隅,做一个张弓搭箭杨洪飞急急摇手,说道:“不可,不可,如今南方正闹洪毛子,天下大乱,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举妄动,万一有个闪失,后悔莫及……”
肃王在一旁听了,满肚子不高兴,戳着杨洪飞的脑门说:“你呀,真是阎王爷的孙子鬼孙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怕!”
咸丰听了杨洪飞一番话,也就不再提聘董海川到皇宫任武术教头的事了。肃王对董海川说道:“你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董海川退了出去。
董海川回到茶房屋内,见杨露禅已倚到床上睡熟了,董海川想他上午鏖战身体疲乏,没有惊动他,自己收拾了碗筷,在一旁吸着旱烟袋。
其实杨露禅并没有睡熟,只是恍恍惚惚地养神。他上午与曹化龙大战一场,后来又与董海川斗得难解难分,疲累已极,下午又不知与哪位高手相搏。他见董海川出去,又吃了一些水饺,便倚到床上打盹儿。他见董海川行动诡秘,总感觉他好像有些来历,他身怀绝技,为何割阉到王府当个茶房太监,干一些沏茶倒水的差使,像他这样的形貌和武艺,在王府当护卫总管和武教师绰绰有余,可是他却一直隐迹匿踪,直到今日比武大会,才一展神技,这个人有些来头……
董海川吸完一袋烟,将烟灰在墙上磕了磕,收了旱烟袋,警觉地望了望窗外,然后溜了出去。
杨露禅也尾随他跟了出去。
董海川没有走垂花门,来到茶房墙根下,将身一纵,上了房,朝西南方向走去。杨露禅见他轻功绝妙,在房上猫腰轻走如飞,暗暗称绝,自己也一纵身上了房,尾随而去,想探个究竟。
董海川走来走去,来到禧乐堂对面房上,他见堂内饭菜狼藉,司菜太监正在收拾,有三个喝得大醉的文武大臣正伏在桌上磕睡。
咸丰皇帝不知到哪里去了?
董海川听到隔壁海棠院中传来“劈劈啪啪”打纸牌的声音。他来到海棠院,用“倒挂金钟”之术,双脚勾住楼阁檐柱,往里张望。
硕大的黑漆牌桌四周围着肃王、武陵春、牡丹春、海棠春、杏花春、肃王福晋,正在津津有味地玩纸牌,她们身后立着几个丫环和侍女。
肃王显然已经有些醉了,脸红扑扑的,双眼布满血丝。四个贵妃娘娘多少也饮了几杯,桃脸生春,袅娜如醉蕉。
肃王左手攥着纸牌,右手装做搔大腿,趁机捏了一把右边牡丹春的大腿。
“哎呀!”牡丹春惊叫一声,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