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又闭上嘴巴,上前几步贴到姬大的耳畔,才低声说:“他说自己算到了帝抱恙,后假凰。”
什么?
那不就是算到了王上受伤中毒,王后不在宫中了吗?
在总管早有预料的目光中,姬大神色一凛,头皮上每根头发都在战栗。
“人在哪里?有没有把他单独‘请’进来?还有……那个道士是不是出自青云观?”
问这话的时候,姬大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对方来得出其不意,不知是敌是友,又恰逢这个时机,真的是……
“是啊,大人您是怎么知道那位道长出自青云观的?哈哈,下官已经将那道长请进宫了,此时他正坐在敬事厅中,等我等的回音呢!”
说着说着,总管不见姬大的回应,收起激动的表情,朝上一看,正对上姬大复杂难辨的眼神。
“怎、怎么了?”心猛地一跳,总管顺畅的说辞登时卡壳,神色也陡然变得小心翼翼。
“……没事。”姬大想到当初那个投靠四皇子的刘青云,迟疑了会,终于还是摇摇头。
“我去禀告王上。”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进了华清宫。
***
“傅戈,房子里什么都不缺了,你还做家具干什么?”
又是一个晴朗的白天,桃夭儿坐在庭院中,有些无聊地望着天边的云。
这个地方,隐蔽又安全,且没有俗人打扰,是个难得地清净地。但是隐蔽的另一个形容词,就是偏僻。
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几十米见方的地盘上,眼前所见之景除了枯枝败叶,就只有地上的泥土。
这让桃夭儿安心的同时,也渐生百无聊赖的感觉。
此时,见傅戈还在那边哼哧哼哧地摆弄枯树,桃夭儿想找人说说话,便随意挑起一个话题。
“缺啊,怎么不缺了?”
戈复在一旁忙得热火朝天,听到桃夭儿的喊声,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回道。
“哎,桌子,椅子,床,都换成新的了,你还要换什么新家具啊?”
抚摸着自己三月有余的小腹,桃夭儿躺在躺椅中,颇为无语地问。
“我现在做的是你的梳妆台,那一堆木材要做你的衣柜,过几天我再建个厨房,把明火和屋子隔开……”
傅戈回视着桃夭儿,将自己的打算一件件说给她听,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唔,一个屋子而已……”
听傅戈规划得甚是有模有样,桃夭儿也没有在意,她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继续望着天上的云,有些犯困。
一个屋子?
不,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
怎么能用“一个屋子”来称呼呢?
除非,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里还算不得一个家。
在桃夭儿漫不经心的口气中,傅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低落。
但是那抹低落来的快,一眨眼的时间又被他收了起来,再抬头看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外面风大,你——”回去休息吧。
说到一半,傅戈猛地住嘴,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头微微侧偏的桃夭儿,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静静地放下手里的圆木,傅戈凝视着桃夭儿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他走回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床又厚又软的狐毛被,细致地盖在桃夭儿身上,把她裹得一丝不落。
“你要多久才能放下?”做完这一切,傅戈靠在木屋的门上,有些疲惫地自言自语道。
静谧的空庭中,风吹过不留一丝声响,傅戈安静地听着桃夭儿的呼吸声,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
“算了,不管多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