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马斯把那条丝巾绕过她的头部塞在她口中,她知道她多动一下就会流更多的血。
她能感觉到那把qiāng就在她背后,但因为手被铐住了,她拿不到它。马斯没有看到qiāng。她想再试一次,但手肘刚离开伤口,血马上就喷涌而出,她的心跳立刻变得很快。
她想伸手够到右边,但她的左胳膊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只能用指尖触碰到手铐。她弓起背,宁愿手臂脱臼骨折,也要移动几毫米。
她身下的血泊几秒钟内就扩大了两倍。她无助地哭了起来,重新用手肘压住伤口,以便再延长几分钟的生命。
马斯脱下外套甩到一张长凳上。他里面穿着沃尔夫在金贩道发现他时他穿的衬衫、裤子和鞋子:他的迷彩服。这是两个人第二次面对面了,沃尔夫仍在喘着粗气。他在身高和体格上占有优势,但马斯的肌ròu更有力量。
法庭里的人匆匆撤离时,有人把一支看上去很贵重的钢笔落在一沓文件上,沃尔夫换了一下位置,悄悄把它收入掌中。
“我知道你昨天在那里,在皮卡迪利广场。”
沃尔夫的愤怒变成了惊讶。
“我想看看你是否下得了手,”马斯说,“但你很懦弱,威廉。昨天你是懦弱的。你没能结果纳吉布哈立德的那天是懦弱的,你现在也是懦弱的。我看得出来。”
“相信我,如果你没有动……”
“我没有,”马斯打断他的话,“我看着你惊慌起来。我想知道,你是真的没看到我站在你正对面,还是你只是不想看见?”
沃尔夫摇摇头。他试图记起他在人群中跟丢了马斯的那一刻。他本来有勇气结果他的。马斯cāo控了他,让他怀疑自己。
“所以,你必定是看出了其中的徒劳?”马斯继续温和地问。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我是真诚的我要给你选择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我是绝对不会给名单上其他人的:你可以跪下来,我向你保证,我会做得干净利索。你不会有什么感觉。或者我们在此决一死战,但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不愉快。”
沃尔夫露出与马斯一模一样的渴求的神色。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马斯叹了口气,举起了剑。
巴克斯特需要止血。马斯看着她的时候她不敢动。现在,他的注意力转到了沃尔夫那里,她至少可以控制一下局面。如果马斯意识到她的意图,肯定会阻止她自救。
她没有移开按着伤口的手肘就解开了手铐。她深吸了一口气,抽出压在她身下的东西,用它裹住大腿的伤口。她用力扎紧,伤口疼痛难忍,但血已经从喷涌的状态变成慢慢往下滴了。
她还在流血,但两只手已经重获自由。
马斯朝沃尔夫跨出一步。沃尔夫退后一步,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拧开钢笔的笔帽,大拇指贴着笔尖,像举起一把刀那样举着笔。
马斯冲了过来,疯狂地挥舞着那把古董剑。沃尔夫退后时撞到了墙壁,马斯再次扑上来,剑刃划过空气,距离沃尔夫的脸只有几厘米,他挥剑的力道让自己也失去了平衡。沃尔夫冒险冲上前去把钢笔戳进马斯的上臂,又拔了出来,然后退回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马斯大叫了一声,开始检查伤口,他冷静地用手指戳着那个新伤口,像是被它吸引住了。
这一刻的平静犹如风暴的中心,紧接着,他又一次挥剑上前。沃尔夫退回到墙角,本能地转过身避开这一击,但是他的左肩还是被撞脱臼了。他连续把笔尖深深地扎进马斯持剑的手臂,直到一记较弱的拳把他打倒在地。他听到钢笔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然后钢笔不见了踪影。
两人休战片刻。沃尔夫坐在地板上,痛苦地扶着脱臼的左肩,马斯则着迷地看着自己暗红色的血从衬衫袖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