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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以及人们撤离时丢弃的各种物品。让沃尔夫隐隐感到不安的是,马斯没有抬头看他,却似乎知道他的确切位置。沃尔夫选择了法庭,但他现在开始担心选择这里是否正中了马斯的下怀。

    “‘当一个人确信自己会赢的时候,哪怕胆小鬼也会打一仗,但明知自己会输也有勇气去战斗的人却很少见。’”马斯一边背诵着这句话,一边登上法官的席位。

    看见马斯从墙上取下“正义之剑”,沃尔夫的心沉了下去。马斯用长长的手指摩挲着金色的剑柄,慢慢地拔剑,露出闪亮的剑刃。他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剑刃。

    “这是乔治艾略特说的。”他继续沉思着,看着那暗色木质隔板上忽明忽暗的光斑,“我相信她应该会喜欢你的。”

    马斯把那件无价的文物举过头顶,然后挥向中间的桌子。尽管剑刃是钝的,但这一大块沉重的金属还是深深地嵌入了木桌中,他坐下的时候,那剑柄正轻轻地颤动着。

    面对马斯,沃尔夫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他知道,在那个帽兜下面,马斯只不过是一个人。毫无疑问,他是一个精通此道、残酷无情的狡猾杀手,但他仍然只是一个人,我们无法忽视这样的事实:他就是那个人们口耳相传的都市传说核心处的可怕真相,他的最新“作品”在这个习惯了冷漠的世界中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马斯不是魔鬼,但沃尔夫毫不怀疑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接近魔鬼的人。

    “一把真正的剑,”马斯指着那个武器,“挂在各位法官的头顶,以保证在任何时候至少能制住一名杀人嫌犯。”他举起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这唯一的目标就是他。“你必须去爱不列颠的人民。即使发生了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他们还是看重浮华的外表和传统,远胜过安全和常识。”

    马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沃尔夫利用这个机会解开了自己的鞋带,希望在最接近马斯的时候用上它。他不动声色地把松散的鞋带绕在手上。马斯脱下帽兜,露出有刀疤的头皮。

    他看过照片,也看过他的医疗报告,但没料到马斯伤得如此严重。河流一样的伤疤蜿蜒地爬过他惨白的皮肤,那“河流”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膨胀或收缩着。他终于抬头看向他。

    沃尔夫在调查中了解到,马斯出身富裕公立学校、家族徽章、航海俱乐部。他曾经面貌英俊。他粗野的说话方式中仍然夹杂着一些上流社会的措辞,所以,这个伤痕累累的无情杀手举止如此傲慢并且引用维多利亚时代小说家的词句也就不足为奇了。

    沃尔夫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马斯要封闭自己,为什么他永远不可能回归家族,去过募捐人和高尔夫俱乐部会员的生活,为什么他拼命地想回军队。因为真实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一个极其聪明的脑子困在一具破碎的身体里。

    他怀疑,假如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展开,或者,假如他在那次bàozhà中失去的只是他贵族的外表,他是否会成为社会中的普通一员。

    “告诉我,威廉,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马斯问,“小安娜贝尔亚当斯知道有人为她报仇后会安心吗?”

    沃尔夫没有回答。

    马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歪斜的笑容:

    “市长被火焰包围时你也在旁边取暖了吧?”

    沃尔夫下意识地摇摇头。

    “没有吗?”

    “我从来都不想这样。”沃尔夫忍不住喃喃地说。

    “哦,但你还是做了,”马斯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们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我那时是个病人,而且怒火中烧,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沃尔夫对自己十分愤怒。他知道他正在被马斯牵着走。

    马斯沉重地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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