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失去知觉的医生。三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都没能制服这个疯狂的人,一名护士在不停地打电话。
“不!”沃尔夫咆哮道,把乔尔吓了一跳,“我告诉过他们的!我告诉过他们他还会再干的!”
乔尔顺着沃尔夫疯狂的眼神看过去,大电视屏幕上,一名记者站在lún敦大街上,两名受了伤的警察正用一道简易屏风挡住后面还在冒烟的场景。
“我本来可以制止这一切的!”沃尔夫尖叫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
他像一头野兽一样胡乱踢打着,这时,另一个医生拿着一支大号针筒进来,就像是个兽医,只想把野兽放倒。
记者把已有的信息重播了一遍,所有的事情全都清楚了。
“几位目击者告诉记者,他们看到的就是纳吉布哈立德去年五月被捕的火化杀手。现场有未经证实的尸体,还有,如你们所见,我身后冒出的烟……”
医生把硕大的针头扎进沃尔夫的左臂,他大哭起来。在针yào的作用下他渐渐瘫软下来,那些被他打得无力还手的工作人员努力撑住他的身体。在他昏过去之前,他看见了乔尔,乔尔脸上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惊讶。乔尔只是冲着他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沃尔夫就失去了知觉。
沃尔夫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窗外一片黑暗。他的视野模糊不清,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把手放在沉重的脑袋上,他被绑在床上了。他徒劳地反抗着粗大的绳索,刚才烧灼着他的愤怒仍在心底熊熊燃烧。
他想起那则新闻报道:浓烟在破烂的白色床单上翻腾。他把头转到一边,朝着地板呕吐起来。他不需要看到现场的照片,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些镜头背后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又一个本不必遭受伤害的年轻女孩遇害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愤怒上。这样做消耗了他的精力,掩住了他的思想。他瞪着空白的天花板,低声念叨着那些应该对这一切负责的人,但接着他想起了一样东西:绝望之中的最后依托,一个精神错乱之人的疯言疯语……
“护士!”他大声叫喊,“护士!”
还要过一小时,医生才会来解除他的禁闭,然后再过半小时,才会允许他打电话。在等待医生做决定的时候,他从床垫下取出那一页脏兮兮的纸。他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
他勉强站起来,被扶到走廊上去用护士站的电话。工作人员都离开后,他打开那张揉皱的纸,第一次注意到那些用蜡笔写的数字下透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字眼:上帝、魔鬼、灵魂、地狱。
他靠在墙上稳住身体,用那只没被绑住的手拨了号码。
一阵铃响。
沉默之后是闷闷的一声咔嗒。
“喂?”沃尔夫紧张地问。
没人回应。
“……喂?”
终于有一个机器女声响了起来。
“音乐,过后,请,说,全名。”
沃尔夫等着提示音。
“威廉奥利弗莱顿-福克斯。”
又是一阵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沉默。沃尔夫知道这个想法毫无道理,但那个电脑合成的人声透着某种让人不安的东西,那音调,那语气,它们好像在为他的绝望欢快地起舞,它们好像在嘲笑他。
“需要,jiāo换,什么?”那个声音终于发问了。
沃尔夫瞟了一眼空dàngdàng的走廊。他听到某个房间传出轻柔的低语声。他本能地握住了话筒。
他犹豫了。
“需要,jiāo换,什么?”那个声音催促道。
“纳吉布哈立德……雷蒙德特恩布尔市长……马德琳艾尔斯……码头保安……本杰明钱伯斯警探以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