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
“那是个很老的故事:罗伯特约翰逊来到尘土飞扬的十字路口,身上除了衣服和一把旧吉他一无所有……”
埃德蒙兹点点头,现在他明白这名词到底指什么了。他知道他的头脑正在捉弄他,但是那几个褪色的十字架看起来确实比他刚进屋时颜色更深了。
“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威廉福克斯警探住过的房间呢?”他随意地问,双脚已经在朝着那道门快速移动了。
那位医生显然对这个突然的要求感到吃惊:“我不明白你怎么……”
“只要一会儿工夫。”埃德蒙兹坚持道。
“好吧。”她有些生气地说,然后带着他穿过走廊,推开另一个刷白了墙壁的房间的门。里面有几件基本的家具,挂着几件衣服,放着些个人物品。“我说过的,我们都住满了。”
埃德蒙兹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毫无特点的地面,然后开始探查床下。他走向光秃秃的墙壁,手在新刷的墙漆上来回摸索。
医生似乎有些不安:“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到底在找什么?”
“那些你怎么也擦不掉的东西。”埃德蒙兹喃喃地说。他爬上床去检查床背后的墙面。
“房间搬空后我们会做一个全面的损毁报告。如果有什么遗留的痕迹,我们应该会知道的。”
埃德蒙兹把床从墙根拖出来,蹲下去在背面寻找沃尔夫留下的“隐形的”痕迹。他的手指停留在被床框掩盖的一串凹痕上。
“有笔吗?”他说,眼睛不肯挪开,生怕弄丢什么东西似的。
医生连忙走过去,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又短又粗的铅笔递给他。埃德蒙兹一把抓过来,疯狂地在那块地方涂写起来。
“对不起,警探!请问……”
黑色的形状逐渐清晰起来:字母,单词。最终,他丢下铅笔,坐在床沿上,掏出了手机。
“这是什么?”医生担心地问。
“你再找个房间让这里的病人搬进去。”
“可我已经解释过了”
埃德蒙兹冲着她说:
“我要你把你身后的这道门锁起来,保证不让任何人或任何东西进入,直到法医团队到达。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沃尔夫和艾什莉奔波了六百多公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们中途只停过一次车,把那辆福特轿车换成了不引人注目的厢式车。坐小飞机飞越这个国家噪声很大也很不舒服,但只需要三百镑。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他们把车开进航站楼外的“只准下客”区,然后冲进了格拉斯哥机场的主入口。
收音机七小时不间断地播放着直播节目。到处都是关于艾什莉即将被谋杀的讨论。一家博彩公司被迫道歉,因为他们居然开了一个盘口,赌她的心脏会在哪一刻停止跳动。
“浑蛋。”艾什莉笑着说,沃尔夫又一次惊讶于她的勇敢。
同样的片段一遍遍地重复播放,沃尔夫每次听到安德鲁福特身躯落地的声音都会皱一下眉头。媒体对一个什么“艾什莉密友”做了个独家专访,这让她吃惊不小,主要是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女人会接受这种独家专访。沃尔夫很高兴听到收音机里都是这样的新闻。这意味着,警察还没有公开他带着下一个受害者潜逃的事实。
他打赌自己的同事还没有发出全面的通缉令,他和机场安保的头儿十分钟前刚通过电话,应他的要求,八点二十他们到达机场入口处时,对方会等在那里。
他面目英俊,肤色较深,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漂亮的制服,那枚安保徽章就像精心挑选的饰品一样在口袋外面晃dàng。沃尔夫注意到,他在接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电话之后马上在身边布置了两名持qiāng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