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O型阳xìng。”
“少见吗?”埃德蒙兹怀着希望问道。
“多得像烂泥,”乔说,“也没有变异和疾病,或是使用酒精yào物的迹象。眼睛颜色:灰或蓝。在最近有记载的变态连环杀手中,他的血型平常得可怜。”
“这么说,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足迹的鞋码是46,鞋底花纹表明这是一种军靴,所以可能是个军人?”
埃德蒙兹掏出了笔记本。
“取证的人在脚印中发现了石棉、焦油和漆的痕迹,铜、镍和铅的含量也明显高于周围的土壤。那地方也许是个仓库?”
“我会进一步了解。谢谢你。”埃德蒙兹说着合上了笔记本。
“嘿,我听说他们确认了拼布娃娃的躯干。你把文身也复原出来了,是吗?”
“是一只企图逃出笼子的金丝雀。”
乔看上去有些困惑:“把它抹掉倒是挺奇怪的。”
埃德蒙兹耸了耸肩。
“我猜她可能意识到某些金丝雀终归是属于笼子的。”
爱尔兰大使馆是一幢引人注目的五层建筑,从某个角度可以俯视白金汉宫。天气晴朗无风,沃尔夫走进下垂的旗帜的yīn影笼罩下的宽大走廊。那个堂皇的入口位于垃圾收集服务点上方,兼作通往地下室的火警通道。
沃尔夫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去过许多大使馆,都是奉命行事。那些大使馆给他留下的印象都差不多:高高的天花板,古老的画作,装饰xìng的镜子和看上去很舒适的沙发(好像没人有勇气坐上去)。感觉就像去一个有钱的亲戚家拜访,他既想对你表示欢迎,又怕你弄坏了什么东西。这个大使馆也不例外。
沃尔夫经过安检区,来到一个宏伟的楼梯前面,两侧的墙壁被精心粉刷成了蛋青色。他上楼时停了三次,要再次听到安德鲁福特熟悉的嘶喊声在优雅的走廊上回dàng,还真需要些勇气呢。
在走上顶楼再次面对那个好斗的家伙之前,沃尔夫在片刻的宁静中望了一眼远处的宫殿。他对门口持qiāng的守卫微笑了一下,进了房间。他看到芬利在安静地看着电视,福特却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一样在地板上翻滚。
这个房间原本是按照正常办公室的样子布置的,电脑、桌子和文件柜,但现在要么被移走了,要么被堆叠在远处的墙角,以安置这位毫无教养的客人。有人一接到通知就在房间里布置了行军床、水壶、沙发和电视。
福特像头动物般睡在电视机前精致的皮沙发上,他那床臭烘烘、污迹斑斑的羽绒被现在正摊在沙发上。这是一幅很奇特的画面:一个肮脏的人,周围也是一派颓唐邋遢之气,让沃尔夫不敢相信的是,他家里那些破烂玩意儿,那些又脏又臭的床上用品,居然跟着他跑遍全国,最后又被带到这里。
“沃尔夫!”福特兴奋地叫了一声,好像他们是老朋友似的。
芬利坐在没有铺羽绒被的沙发那头,向他高兴地挥了挥手。
“他见到你的时候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沃尔夫问芬利。
“恐怕我重复不了。当然不是那么友好了。”
福特站起身来,沃尔夫看见他的手一直在颤抖。这个爱尔兰人突然冲向窗口,朝着底下的大街嚷嚷起来。
“他来了,沃尔夫。他来杀我了!”福特嚷道。
“杀手?噢……是的,”沃尔夫给弄糊涂了,“但他不会来的。”
“他来了。他来了。他知道这里的事,是不是?他知道我之前在哪里。他也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如果你不从窗口那儿回来,他就要知道了。快坐下来。”
芬利带着点怨气看着这个孩子气的男人,他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