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ròu亲情还重吗?”
蒋平转身问牧云天,“云天,这半载,你和云瑞日日在一起,你们促膝谈心,云瑞把你护在手心里,为了你,他不惜和我们翻脸,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我,我……”
牧云天左右为难,眼望着父亲,不知该如何回答蒋平的问话。
蒋平长叹一声,坐在桌旁,沉默良久,最终说道:“五弟,人各有志,万事莫强求。如果你一定要回西夏,我也拦不住。但是四哥有个小小的请求,马上就到上元节了,你能陪云瑞过个节吗?毕竟孩子念了你那么多年!”
“四哥,我……”
白玉堂转过身去,望着墙上的字画,心中一片悲怆。
这时,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徐良和白云瑞回到客栈。
二人给蒋平施礼,白云瑞说道:“四伯父,我们回来了!”
蒋平看到白云瑞的脸有些浮肿,便问道:“云瑞,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白云瑞笑了一下,说道:“我办错了事,三哥教训了我几下,不碍事的。”
牧云天看到兄长,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抱住白云瑞,泣不成声,接连说道:“兄长,对不起,对不起……”
白云瑞从他这三个字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瞬间,他的眼圈红了。
他来到白玉堂身后,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说道:“父亲,儿终于找到您了,这些年您过的可好?”
自古英雄有泪不轻扬,只因未到情深处。
白玉堂听到儿子的呼唤,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情感,猛然回过身,一把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两行热泪滴在儿子的脖颈间。
白云瑞在父亲面前无需掩饰,他像个孩童一般,把头扎在父亲怀里痛哭嚎啕。他要把这二十年的辛酸、痛苦、委屈全部化作绵绵的泪水,酣畅淋漓的抛洒在父亲的胸前。
良久,白云瑞擦掉眼泪,站起身来,他发现蒋平众人早已退出了房间。
白云瑞来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给父亲。白玉堂接过茶盏,放在桌上,问道:“瑞儿,你身上的鞭伤恢复的如何?”
白云瑞一笑,答道:“儿的伤已经恢复了十之八 九,这次如果不是父亲相救,儿恐怕就要死在三皇观。”
白玉堂盯着桌上的茶盏,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你,你母亲可好?”
白云瑞说道:“我母亲还好。自从父亲走后,母亲便吃斋念佛辛辛苦苦将我抚养长大。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母亲已是青春不再,年华老去。这几年,我一直没有侍奉在她身边,现在赵爵已经身亡,我是该回家好好陪陪母亲了。”
白玉堂愧疚地说道:“瑞儿,我不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因为我的离去,才让年幼的你早早承担起如此重的责任。这些年,你是如何长大的,受过多少委屈,我都不知道,我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你应该恨我才对。”
白云瑞笑了笑,说道:“父亲,这些已成往事,我现在真的很好。”
“瑞儿,我和陆天放之间的恩怨牵连到了你的妻儿,爹对不起你。”
白云瑞不愿意再提起伤心事,于是岔开话题,说道:“父亲,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四伯父肯定准备了酒宴,儿经过昨晚一番打斗,现在肚子早就饿了,我们到前边用饭吧。”
白玉堂明白儿子的心思,遂不再提起,他看了看儿子的脸,面有愠色,说道:“瑞儿,徐良打了你?”
白云瑞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办错了事情,三哥就打了我几下。”
白玉堂剑眉一挑,说道:“他凭什么打你?我儿何处办错了!”
话语不多,但是在白云瑞听来却是暖暖的,他急忙说道:“父亲,这件事的确是我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