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色的小爪还抓不牢摆来摆去的树枝,扑棱着翅膀跌落于地,但它仍不死心,努力的拍打着翅膀想再次飞起来,它啾啾的叫着,好像是在呼唤着自己的亲人、伙伴。
白云瑞走出门外,哈腰擒住了它。这只云雀在他手中奋力地挣扎着,瞪大了眼,用惊恐的眼神瞪着他。
陆小英也跟了出来,望着这只云雀,说道:“好可爱的鸟儿,可是它受伤了,好可怜!我们给它包扎一下吧。”
夫妻俩把它拿到屋中,消dú包扎之后陆小英说道:“云瑞,咱们把它养在笼子里吧。”
白云瑞摇摇头,来到院中,手中托着这只云雀,低声说道:“雀儿,飞吧,去找自己的亲人!”说完一甩手,云雀借势拍打着翅膀在这个院子盘旋了几圈后便奔西北方飞去。
白云瑞望着那只云雀越来越小的身影,心中默默地说道:“谁能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生是死,我所作的这一切到底还有没有意义?”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回到屋中,一口气将碗内苦涩的yào汁喝的一点儿不剩之后便倒在了床上,眼望着床顶,一言不发。
陆小英看到丈夫闷闷不乐,于是坐在床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寒山寺的事忧心,在为这么长时间没能请回父亲的骨殖而自责?不过这事也急不得,现在你们要静下心来养伤,等把伤养好了,再去找那些贼寇算账。听说心情不好可不利于恢复,要不我抚琴给你听吧。上次我教你的那首《青青子衿》的曲子,可曾记熟?我们不能双剑合璧,但是一同抚琴还是可以的,快起来!”陆小英说着就去拉丈夫。
“碧儿,我没有心情,我想睡会儿。”白云瑞翻了个身,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陆小英默默地给丈夫盖好被子,之后坐在床边望着丈夫,疑惑不解,“他往日都有说有笑的,今日这是怎么了?看来他是有心事。我们是夫妻,应该无话不说才对,可他为什么不对我说?是怕我担心还是我不够贴他的心?”
后来陆小英听到丈夫发出均匀地呼吸声,知道丈夫睡着了,忽然记起她在厨房还炖着补品,便起身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牧云天正在后院练鞭,于是一时兴起,就在旁边仔细观看他的鞭法。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牧云天练鞭,就见牧云天的这条虬龙戮神鞭收放自如、快而不乱、上下翻飞,犹如一条怪蟒穿梭在云雾中一般。
陆小英不禁暗自赞叹,“好厉害的鞭法!”
牧云天也发现了陆小英,忙收住招式,对她一笑,躬身一礼,嘴中唤道:“陆姐姐!”
陆小英笑着说道:“兄弟,以前我就听云瑞说你的武艺非常了得,今天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牧云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说道:“多谢陆姐姐夸奖!不过比起白云瑞还差很多。”
陆小英一笑,转身去厨房,可刚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笑着对牧云天说道:“兄弟,我知道云瑞和你无话不谈,你知道他有什么心事吗?”
牧云天被问愣了,眉头微微皱起,摇了摇头,说道:“他有心事?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怪了,怎么今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兄弟,云瑞这人心思重,而且出了事总爱自己扛着,我怕他又憋闷出病来。他和你无话不说,你能不能去劝慰一下他?”
牧云天点头说好便来到了东厢房的门前,一推门便进了屋。白云瑞正在睡觉,忽听一声门响,进来一人。他赶紧睁开双眼,见此人已经来到了他的床前。
白云瑞一惊,急忙坐起身,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眉目胜画的人。
那人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里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苦涩,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