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回望了萧常德与天罡七子等人一眼,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主席附近的萧母难抑悲情,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奋力想挤过人群冲上前去,怎奈身体孱弱,加之情绪过激,须臾间昏倒在地,两名丫鬟吓得赶忙上前搀扶。
就在众人绝望不忍直视之际,一袭倩影挡在萧易寒身前,横臂哀求道:“师父,您就放过寒哥吧,您与郁兰姑娘的恩怨又何必转嫁到寒哥身上,求求您了。”
萧易寒本已诚心受死,却不想竟有人舍身搭救,侧眼看去,身前之人乃是挽夕,于是忙劝阻道:“挽夕,你这又是何必……”
场内之人除却凌风与岳影正,其余尽皆不知这二人间的瓜葛,见挽夕为救萧易寒不惜与其师厉云绮作对,深感讶异。
这一幕也着实让厉云绮大惊失色,她万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弟子竟又为了眼前这个小贼与自己针锋相对,心下虽失望至极,但毕竟师徒情深,于是先好言劝道:“挽夕,听为师的话,快快回来,天下男子皆薄幸,你这般一往情深又是何苦。”
挽夕深知其师的行事作风,若是就此回去萧易寒仍难免一死,因此也不讨价还价,依旧执拗的站在萧易寒身前,苦言相求道:“师父,您若真要杀了寒哥,那就先杀了徒儿吧。”
厉云绮见难以劝服,勃然大怒道:“你这劣徒,竟是这般执迷不悟,为师养育你十几载,言传身教关爱有加,你不知报答倒也罢了,而今居然为了这小贼屡次不惜xìng命发难为师,如此逆行,天理难容,既然你宁愿与这小贼同生共死,也不愿听从为师,那为师便成全了你。”
说罢扬手就要诛杀挽夕,邀月忙上前死死拽住厉云绮,哭着求道:“师父,师父,您就饶了师姐吧,她也是一时糊涂,才被那小贼迷惑,终有一日她如梦初醒定会悔恨当初不听师父劝阻的。”
厉云绮迟疑了片刻,缓缓放下了手,但表情依旧冷峻,怒目凝视挽夕,声色俱厉道:“苍天在上,世人所证,我厉云绮与你挽夕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师徒之分,他日若见,绝不姑息,还望你好自为之。”说罢拂袖离去。
邀月本想再劝,可厉云绮已飞出卅丈有余,无奈之下回身望了眼挽夕,摇了摇头,紧接着追随厉云绮而去。
这一番话对挽夕来说宛如晴天霹雳,想她生来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得厉云绮收留才算找回了些许亲情,而今师徒反目,往事浮现,顿觉心如刀绞,一失足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喊道:“师父,徒儿不孝,你要打要罚要杀都可以,唯独不要将徒儿逐出师门,师父…师父….”
然再怎么撕心裂肺地呼喊,也唤不回厉云绮,这悲惨的命运仿似生来就已注定。
萧易寒看着挽夕跪倒在身前,泪流满面,花容失色,又是心痛又是怜惜,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只能俯身将挽夕紧紧抱在怀里,在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依靠。
萧常德和天罡七子等人亦被这一幕伤怀,站在一旁久久不能平息。凌风远远望着萧易寒与挽夕相拥在一起,嘴角泛着一丝苦笑。
围困得解,xìng命暂保,场内之人片刻不敢逗留,生怕适才那些恶人再度回来,于是乎匆忙作别,霎时间院内乱作一团,萧常德与天罡七子等人也无暇顾及萧易寒与挽夕,分头送别各路江湖侠士。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整个萧瞑山庄就已人去楼空,萧常德吩咐下人将整个院落收拾打扫,慕容胜景则携了两个家丁将袁仁邺押往囚牢,萧母亦被丫鬟们搀扶回了房间。此时挽夕已经哭的没了眼泪,萧易寒小心地扶她起身,送入了厢房,并吩咐丫鬟好生照顾,若有异动随时禀报与他。
萧常德见萧易寒出来,拉他到僻静之处,询问道:“寒儿,你与这挽夕姑娘到底是何关系?那厉云绮为何非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