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送甲与持甲之人知晓,任凭歹人再怎么机智也难将其夺走,而今正好轮到为师护甲,前阵子得你爹密信,请我天罡七子携甲前往萧瞑山庄,参加下元英雄会,为师这才藏甲于身。”
听到这里萧易寒恍然大悟,天罡七子护甲之事穆昆曾有讲过,没想到竟是这般机密,想那封断魂定是因为寻甲不着气急败坏才将六师父胡英奎满门杀害,一时间悲伤又起,叹息道:“此甲真乃祸患之物,祸及了六师父xìng命不说,还差点祸及四师父您。”
朱瑜杰闻及萧易寒提起胡英奎,也是一阵怆然,悲凉道:“唉,想我天罡七子为保武林安平身先士卒舍生取义,终究还是难免被恶人戕害。”
“既然如此,师父为何不将宝甲拱手让与那太岳四鬼,反正这下元英雄会也是为了让有心夺甲之恶人互相残杀,早一步授甲又有何妨?”萧易寒问道。
“万万不可,若是早日授甲下元英雄会上又该作何解释,那些恶人jiān诈狡猾怎会轻信我等一面之词,只有让他们现场目睹,你爹之妙计才可奏效。”朱瑜杰解释道。
“师父心思细腻,徒儿望尘莫及,受教受教。”萧易寒钦慕道。
“为师披甲行进,尽管谨而慎之,仍不巧被那太岳四鬼发觉,他们自知下元英雄会高手云集,其中不乏摩岭邪尊封断魂五dúyīn魔索命之辈,与其当场去抢,不如先下手为强,遂跟踪为师至那荒僻山林,当道夺甲,为师宁死不从,怎奈他们武功高强人手众多,我与你师叔本已报必死决心,幸得寒儿出手相助,才逃过一劫,实乃老天有眼。”朱瑜杰继续讲道。
至此,萧易寒总算是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这二人为护甲也是提心吊胆殚精竭虑,当即自告奋勇道:“不如让徒儿守夜,师父安心休息。”
朱瑜杰摇手道:“大可不必,我与你师叔轮流值守足以,若有异动我们会呼喊求援,寒儿旅途疲惫,还是早些休息去吧。”
萧易寒知道朱瑜杰的脾气,拱手作揖拜别二人,退身出了房间,顺手带上房门。行不多步正碰上迎面而来的凌风,只见他面带愠色,没好气地质问道:“寒哥大半夜的四处游走,莫不是去向尊师讨问白日里之事?”
萧易寒生怕可疑之人听到,二话不说拽着凌风回到自己房间,凌风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口,问道:“大哥何时习得那冠绝武林的潇/湘十二式,小弟竟一无所知,真是可喜可贺啊。”话语中一股浓浓的酸味直冲的萧易寒浑身不舒服。
话说凌风根本不识潇/湘十二式,日前在潇/湘阁见萧易寒与青素玄三剑客共御厉云绮所使之剑法甚是精妙,还以为是他随天罡七子所学之剑术,今日听得萧易寒称那套剑法为潇/湘十二式时心下甚是不快,缘何如此,只因萧易寒未将此事述于自己。
萧易寒听出话中深意,笑言道:“欺瞒之处,实属无奈,还望二弟莫要见怪,为兄本yù待时机成熟再将诸事全然述于你听,眼下事已至此,再瞒无益,你且静听。”说罢不待凌风答应,就将潇/湘阁得习潇/湘十二式之事,连同适才朱瑜杰所述之事毫无保留全盘托出,并将隐瞒之缘由一并告诉了凌风。
凌风虽常意气用事,但还算通情达理,因此也并未再生萧易寒的气,兄弟二人解了误会和好如初,言笑间凌风提议开坛豪饮,萧易寒久未沾酒,多少有些馋嘴,于是点头默许。凌风唤来小二,要了四坛女儿红,不多时小二将酒送来,二人各捧一坛,开怀畅饮。一坛喝罢似是意犹未尽,可又想起护甲之事,萧易寒忙制止凌风,怎奈凌风喝到起劲不听劝阻,一口气将剩下两坛全部喝光,酒入愁肠情感泛滥,借着酒兴问萧易寒道:“大哥,你是不是也喜欢挽夕姑娘?”
这一问可把萧易寒给吓清醒了,忙摇手否认道:“没有没有,决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