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毋庸置疑,来人正是黄衣剑客宇文季礼。
待宇文季礼上前,宇文伯胥便指着郁兰问道:“二弟三弟四弟,你们且看像是不像。”
四人齐向郁兰望去,无不两眼放光不可思议。郁兰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众目睽睽任谁都难以镇定自若,她惶恐地像只失了魂的兔子,怯懦的躲在萧易寒身后,双手紧紧的拽着萧易寒的衣袖。
萧易寒见此情形,满心愤怒,一手护住郁兰,另一只手置于腰间,随时准备拔剑出鞘。倒是青瞳先忍无可忍,冲着四剑客怒斥道:“你们这四个老儿,如此轻薄我家兰姑娘,真是道貌岸然恬不知耻。”
宇文伯胥听闻青瞳之言,侧目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把那青瞳吓得魂不附体。
宇文仲奕惊呼道:“她居然也叫兰姑娘。”
宇文季礼见萧易寒等人生了误会,忙笑言解释道:“众位少侠姑娘有所不知,我等兄弟并无意轻薄,只是这兰姑娘着实长的像一位故人,这才多看了几眼,得罪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听罢安下心来,萧易寒也把手拿离了剑柄,郁兰依旧躲在萧易寒身后,不敢出来。
“梓夫,你快去将那幅画拿来。”宇文伯胥吩咐道。
闻梓夫先是一愣,紧接着会意离开,不多时捧着一根三尺长的锦盒回来,毕恭毕敬地呈给宇文伯胥。宇文伯胥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幅画卷,解开封系的丝带,手腕轻抖,那幅画便倏然而展。众人齐目望去,只见画中女子侧身而坐,一袭兰纱更显体态婀娜,云鬟半堕笑靥如花,葱指微扬百媚俱生,面貌与神态简直与郁兰如出一辙,若非宇文季礼先言画中女子是为故人,怕是众人皆会认为所绘之人乃是郁兰。
郁兰悄悄探出头来,只看了一眼画中女子便惊呆在原地。
“这下信了吧。”宇文季礼见众人瞠目结舌,笑言道。
“敢问前辈,这画中女子是何许人也?”萧易寒问道。
宇文季礼沉寂了片刻,慨然言道:“这画中女子名唤宇文幽兰,乃是我四兄弟之胞妹。”
“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既是有缘,何不请宇文幽兰前辈出来与兰姑娘一见。”凌风提议道。
“少侠有所不知,吾妹早于十四年前泛舟去寻那南海神尼,至今未归,此画是她十七岁生辰时吾亲手所绘,不想竟成了她留给我等兄弟唯一的纪念。”宇文季礼说罢一阵伤感。
“小姑娘,你姓甚名谁,生于何地,尊驾何人,不知可否相告?”宇文伯胥见郁兰探头看画,借机问道。
郁兰知道适才是场误会,本该不必介怀,然宇文伯胥神色冷厉,着实让人害怕,更别提跟他搭话,一时间又吓地萎缩在萧易寒身侧。
萧易寒看了眼郁兰,柔声安抚道:“兰妹别怕,前辈问询你如实回答便是。”
郁兰点了点头,怯声道:“小女姓郁名兰,生于岳阳,父母皆是一介布衣,早年遭贼人所害,双双亡命。”
宇文仲奕与宇文叔虞听罢一边唏嘘一边摇头。
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尴尬与沉寂,大家各有所思,谁也不肯多言,闻梓夫见状忙打破平静道:“大阁主,这几位少侠此番拜访是为送碧玉冰蚕而来,四阁主之腿疾指日可愈。”
宇文季礼先是一喜,紧接着皱眉问道:“那碧玉冰蚕不是jiāo由龙威镖局龙啸云押送么?怎地又换了人?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萧易寒见宇文季礼询问,便将其中原委简要述来,个中细节并未详说。潇/湘四剑客听罢一阵点头,同时也对龙啸云之死报以歉意。
“索命这老儿自己因故不能作恶,就唆使其徒行凶,真是十恶不赦,若非我等有诺于冷战,定然出山宰了这厮,以慰龙镖头在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