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荫梵不知袁仁邺打的什么算盘,因此也不多言。
“这天罡宝甲由金刚丝和天蚕丝合铸而成,汲取日月精华,灌以天罡之力,坚韧无比,刀qiāng不入,乃是萧常德传家之宝,就连那寒利无比的凝霜剑都摧之不破,若柳兄生擒萧常德之子,加以要挟,想必萧常德定会将保甲拱手送上,届时柳兄可将宝甲献于尊师,如此一来,贵门便可独霸天下了。”袁仁邺说罢嘴角露出一丝jiān笑。
柳荫梵乃五dúyīn魔索命开山大弟子,对当年华山之巅,中元一战还是颇为知晓,其师索命曾多番叮嘱,休得去打天罡宝甲主意,以免遭冷战报复,故而他多年来虽对天罡宝甲垂涎三尺,但却始终未敢染指,而今袁仁邺旧事重提,柳荫梵不解其惑,于是试探道:“想得那天罡宝甲,岂不是得先杀了冷战?”
袁仁邺早猜到了柳荫梵所虑,哈哈大笑道:“柳兄何须担心,那冷战怕是早已化骨。”
柳荫梵一惊,急问道:“此话怎讲?”
“前日里愚弟行至大理,发现天罡七子之一的古月山庄胡英奎死于非命,打听后才知这胡英奎竟是死于封断魂的鬼蜮邪魔掌下,若非冷战已死,封断魂又怎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屠戮天罡七子。”袁仁邺解释道。
“竟有此事?”柳荫梵将信将疑地问道。
“千真万确,眼下摩岭邪尊封断魂已然出手,若是晚了天罡宝甲恐会落入他之手,到时再想去夺可谓难上加难。”袁仁邺鼓动道。
柳荫梵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清楚地知道这塞北恶丐袁仁邺决计不会这么好心帮自己抢夺天罡宝甲,思忖了片刻,回道:“看来袁兄对这天罡宝甲也颇为有意啊。”
“岂敢岂敢,自古宝物配英雄,小弟才疏学浅,又怎敢对天罡宝甲有非分之想,只是那慕容胜景夺我龙舞神拳拳谱,此仇此恨,实难咽下,如今只想借其徒之口,寻回被夺拳谱。”袁仁邺虽jiān诈狡猾,但此番话却并非诳语,那天罡宝甲本就是一祸患,自己又何必引祸上身。
“原来如此。”柳荫梵点头应道。
“兄与我各取所需,何不合力将萧小儿擒获,以图大业。”经过一番巧舌如簧地铺垫,袁仁邺终于说到了正题。
柳荫梵虽对袁仁邺不甚信任,但夺回那碧玉冰蚕要紧,至于天罡宝甲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结盟总比树敌要好,待得了东西再对付袁仁邺不迟,想到这里,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何乐而不为。”
尽管柳袁二人聊的欢畅,但余光均未离开萧易寒,生怕他趁之不备溜之大吉。萧易寒逃遁无门,又听二人要联手对付自己,难免心生绝望,不禁暗叹道:想我萧易寒心比天高,然而此生还未做得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就要英年丧命,实在可惜,眼下书信未达,七师父岳影正生死未卜,唯一的信念便是如何将信送出。想到这里回身看了眼凌风,将希望全部寄予在这个有过八拜之jiāo的兄弟身上,趁柳袁二人不备,迅速将书信塞给凌风,并窃声道:“一会儿为兄引开这二人,贤弟趁机速速逃离,务必将此信送至赣南地虚坛,jiāo由坛主岳影正亲启,切记切记。”
凌风临危受命,悄然将书信纳于袖内。
萧易寒见柳袁二人封住去路,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索xìng一把推开凌风,从背上抽出青虹剑,架起姿势,正气凛然道:“尔等恶人,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小爷我今个便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柳荫梵虽在轻功上略输萧易寒一筹,但要论起真qiāng实战,倒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袁仁邺更是仗着柳荫梵相助,赤手空拳成竹在胸。三人成犄角之势僵持了片刻,随即心照不宣地缠斗在了一起。凌风向来争强好胜,哪能甘心作壁上观,徒手赤膊冲袁仁邺而去,袁仁邺闻风闪身躲过,再想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