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第三天,豪尔进门时问道:“看起来好象明后多了。”
“是苏菲。”麦可以一种快死的声音说。
“我早该猜到了,”豪尔说着,消失到浴室里去。
“他总算注意到了!”麦可跟卡西法耳语:“那女孩一定是投降了。”
第二天,避难港仍下着毛毛雨。苏菲绑上头巾,卷起袖子,并束紧围裙。她拿着扫帚、水桶以及肥皂,一等豪尔出门,她就像个年老的复仇天使,出发去清理 豪尔的房间。
她将那房间保留到最后,因为她害怕自己不知会发现什么,她一直是连偷窥都不敢偷窥这个房间。那实在愚蠢!她蹒跚着走上楼梯时这么想着。现在情形很清楚了:卡西法包办了整个城堡强大的魔法部分,麦可则包办所有下人的工作,豪尔却只会在外头游dàng,抓女孩子,并且像芬妮剥削她一样,剥削麦可和卡西法。苏菲从不觉得豪尔有多可怕,现在则只是轻蔑。
她上到楼梯走到处时,发现豪尔正站在房门口,一手懒洋洋地倚在门上,完全挡住她的去路。
“不行,”他很和颜悦色地说:“我要保持肮脏,谢谢。”
苏菲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你从哪里跑出来的?我明明看到你出门去了。”
“我故意让你这么想的。”豪尔说:“你已经把卡西法和可怜的麦可整得不能在惨了,合理的推断是,你今天会对我发动进攻。而且,不管卡西法是怎么告诉你的,我可是个巫师哦。难道你不认为我会法术吗?”
这完全破坏了苏菲原先的假设,但她打死也不愿承认。“年轻人,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个巫师。”她严厉地说:“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你的城堡是我所见过最脏的地方!”她越过豪尔垂坠、摇动的蓝银色长袖往房间里探看。地毯上像鸟巢一样,满是垃圾。她还瞥见到剥落的墙及一整架子的书,其中有些看来很怪异,但是没有看到成堆被啃啮过的心。不过,它们也可能是藏匿在那个大大的四柱床后面或下面。帏帐满是灰尘而呈灰白色,挡住了她的视线,令她看不到窗外的景色。
豪尔袖子挡在她脸前。“嘿!少多管闲事。”
“我才没有!”苏菲抗议道:“那个房间……”
“是的,你是多管闲事。”豪尔说。“你是一个超好管闲事、超霸道、超爱干净的恐怖老女人。请你节制一点好不好?你让我们非上痛苦。”
“但这房子脏得像猪舍,”苏菲抗议道:“叫我不管我会受不了啦!”
“你可以的。”豪尔说:“我喜欢我的房间维持原状。你必须承认,如果我想住在猪舍里,那也是我的权利。现在,下楼去,找些别的事情做。拜托,我讨厌跟人争吵。”
苏菲无技可施,只好蹒跚地拖着水桶在她身边发出当啷声走下楼去。她有些发抖,她很惊讶豪尔居然没当场叫她滚蛋。但既然他没有这么做,她就开始思索再来要做些什么。
她打开楼梯旁的门,发现小雨几乎全停了,于是冲到院子里去,开始精力充沛地将犹滴着雨滴的成堆垃圾加以分类。
她听到一声金属撞击声,豪尔又出现了,在苏菲接着要搬动的一大片锈铁片中间,她被绊了一下。
“这里也不成。”他说:“你真是恐怖分子耶!我知道每样东西的位置,如果你把它弄整洁了,我就会找不到我使用运输咒时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这里某处也许藏有一道灵魂或一盒嚼过的心脏?素油菲想着。她觉得非常挫败,对豪尔吼道:“可是将东西弄整洁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那你必须为你的生活寻找新目标。”豪尔说。有那么一会,他好象也要发脾气了,他那奇怪的浅色眼睛直瞪着苏菲。但是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